沈熠,露出了志得意滿的笑容。沈熠也被她的笑容感染了,會心地笑了出來。
由於有了皇后的旨意,兩人也就不再擔心什麼,手牽著手,說說笑笑地朝著含香殿走去。
站在含香殿門口,沈熠驚訝得合不攏嘴。這哪是一間寢殿,說是小號的正陽宮也不為過。難怪趙雲溪移居到這裡之後會有那麼多人前來祝賀,放眼整個後宮,怕是除了“三宮”之外,再沒有一個人能有這種等級的待遇了。這樣看來,聖帝這次真是想改善一下與趙雲溪的父女關係了。這樣也好,他們畢竟是父女,雖然以前的關係不怎麼樣,但只要聖帝願意做出改變,那就是一個好的開始。最重要的是,對於趙雲溪而言,在聖朝這種大環境下,在外面闖蕩的時候,有個當皇帝的爹總好過沒有,尤其是在現在這個階段,那更是求之不得的一樁好事了。
“夫君,想什麼呢?這麼入神?”趙雲溪見沈熠陷入了沉思,不禁心生好奇,小聲問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含香殿太奢華了些。”沈熠道,“小九,你有沒有想過究竟是誰讓你移居此殿的。這些年來,那位對你的態度眾所周知,皇后娘娘應該不會讓你落人口實吧。”
“原來夫君也想到這件事了。”趙雲溪臉色平靜地道,“管它是誰的想法呢,反正我也只在這裡住幾天。這次離開後,以後怕是很少有機會回宮了,倒不如現在享受享受。至於他怎麼想的,我也不會在意。還有這些東西,除了給師兄師姐的回禮,其他的我都不要。”
沈熠明白趙雲溪的心裡仍舊對聖帝有疙瘩,但他卻沒有勸趙雲溪理解聖帝或是幫聖帝說好話。不管怎麼說,這都是聖帝當年造的孽,做錯事的人就該接受懲罰,無論是身體的還是心理的。再者,這畢竟是人家父女之間的糾葛,哪輪得到他說三道四,只要趙雲溪開心就好。
“夫君,走吧,去挑禮物!”趙雲溪笑了笑,主動牽著沈熠的手,坦然地走進了含香殿。
在文竹有意的宣傳下,九駙馬沈熠來到含香殿的事很快便傳到了殿裡每一個宮人的耳中。掌事姑姑穆娥聽到訊息後,立馬將全部宮人召集了起來,讓他們火速趕到正殿外向沈熠見禮。
沈熠此時正在趙雲溪的帶領下參觀這座迷你的正陽宮呢,文竹卻小跑了過來,在趙雲溪耳的邊私語了幾句,又指了指正殿的方向,看起來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想請趙雲溪示下。
趙雲溪遲疑了一下,對文竹道:“你去告訴穆娥,我們馬上就參觀完了,等下便來正殿,讓她先把這幾天入庫的冊子準備好,尤其是記錄內侍省送來的那些東西的冊子,我等下要用。”
文竹應了一聲,轉身便去傳話了。看著她風風火火離去的背影,沈熠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打趣道:“你這小丫頭這幾天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說話行事都大大方方的,不像在同安縣的時候。這樣也好,她是你這個當家主母的貼身丫鬟,若是一直畏畏縮縮的,底下的人多半會欺負她。時間一長,連你這個當家主母的威嚴也會受影響,這樣下去可會影響家裡的穩定的。”
“這都是母后的功勞。”趙雲溪也深感欣慰,笑道,“這次回來,母后教了我很多掌家的知識。然後又說起了這丫頭,認為她的性格內向又軟弱,無法協助我管好家裡的事,於是讓月兒親自調教了幾天。也不知月兒使什麼法子,竟真的讓她變得大方自信了。若不是我們相處了許多年,對彼此的生活習慣和行為舉止有著很深的瞭解,我都會覺得她被人掉包了呢。”
“這麼說來,月兒姑娘的手段很厲害嘛。”沈熠佩服地道,“不過也是,她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閱歷和見識遠比一般人厲害。這次又是由她親自培養文竹,效果自然是不會差的。”
“誰說不是呢?”趙雲溪贊同道,“夫君有所不知,那天調查貪汙案時,月兒才是關鍵人物,我不過是配合她演了一齣戲。說起來,月兒的手段真是厲害,那兩個太監貪汙的寶物被她找出來了。還有,這裡的宮人辦事懶散,甚至還偷了庫裡的東西去賭,都被她查了出來。”
說話間,兩人便參觀了最後一個地方。這時,趙雲溪方才向沈熠說起了這裡的宮人要見他的事。沈熠雖然覺得好奇,不明白這些宮人為何要見他,但還是跟著趙雲溪離開到了正殿。
兩人剛一現身,穆娥當即帶著眾人齊齊施禮拜道:“奴婢(奴才)見過公主、見過駙馬!”
看著這整齊的一幕,沈熠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前世參加運動會的場景,不禁笑出聲來。
這突然的笑聲頓時吸引了在場的人,以穆娥為首的宮人以為沈熠窈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