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好笑,打趣道:“你這小丫頭這幾天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說話行事都大大方方的,不像在同安縣的時候。這樣也好,她是你這個當家主母的貼身丫鬟,若是一直畏畏縮縮的,底下的人多半會欺負她。時間一長,連你這個當家主母的威嚴也會受影響,這樣下去可會影響家裡的穩定的。”
“這都是母后的功勞。”趙雲溪也深感欣慰,笑道,“這次回來,母后教了我很多掌家的知識。然後又說起了這丫頭,認為她的性格內向又軟弱,無法協助我管好家裡的事,於是讓月兒親自調教了幾天。也不知月兒使什麼法子,竟真的讓她變得大方自信了。若不是我們相處了許多年,對彼此的生活習慣和行為舉止有著很深的瞭解,我都會覺得她被人掉包了呢。”
“這麼說來,月兒姑娘的手段很厲害嘛。”沈熠佩服地道,“不過也是,她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閱歷和見識遠比一般人厲害。這次又是由她親自培養文竹,效果自然是不會差的。”
“誰說不是呢?”趙雲溪贊同道,“夫君有所不知,那天調查貪汙案時,月兒才是關鍵人物,我不過是配合她演了一齣戲。說起來,月兒的手段真是厲害,那兩個太監貪汙的寶物被她找出來了。還有,這裡的宮人辦事懶散,甚至還偷了庫裡的東西去賭,都被她查了出來。”
說話間,兩人便參觀了最後一個地方。這時,趙雲溪方才向沈熠說起了這裡的宮人要見他的事。沈熠雖然覺得好奇,不明白這些宮人為何要見他,但還是跟著趙雲溪離開到了正殿。
兩人剛一現身,穆娥當即帶著眾人齊齊施禮拜道:“奴婢(奴才)見過公主、見過駙馬!”
看著這整齊的一幕,沈熠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前世參加運動會的場景,不禁笑出聲來。
這突然的笑聲頓時吸引了在場的人,以穆娥為首的宮人以為沈熠窈窕他們的毛病,腦袋垂得更低了,心裡面也打起了鼓。他們可是頭一次見沈熠,不知道這位駙馬的脾氣秉性如何。
趙雲溪只覺得一頭霧水,再加上她也注意到了宮人的神情,於是問道:“夫君因何發笑?”
聽到這個很是熟悉的問題,沈熠未及思考,脫口而出道:“我笑周瑜無謀,諸葛亮少智!”
趙雲溪越發不解了,不知道周瑜和諸葛亮是什麼人,竟讓沈熠突然笑出聲來。正要繼續追問時,沈熠卻已經反應過來了,急忙道:“小九,你讓他們都起來吧,不必在這裡伺候了,我們趕緊去給師兄師姐挑禮物。時間不早了,我今天能陪你的時間也不多了,不能再耽擱了。”
“也好。”趙雲溪點了點頭,看向一眾宮人,很有威嚴地道,“你們都聽到駙馬剛才的話了吧,都起來。除了穆娥和司庫外,其他人各忙各的去,不必守在這裡。”
“是,公主!”一眾宮人齊聲道。除了穆娥和一名中年太監外,其他人都有序地散去了。
來到含香殿的珍寶庫,沈熠瞬間被面前的寶物晃花了眼,鬼知道聖帝究竟送了多少東西。
看著面前這堆成小山似的寶貝,趙雲溪也有些頭大,不知如何是好。這時,穆娥遞上了一本冊子,恭敬地道:“公主,這是您要的冊子,內侍省送來的所有東西都清楚地記在上面。”
趙雲溪接過冊子,又交到沈熠手上,這才轉身對那名中年太監道:“王安,帶我們過去!”
名叫“王安”的太監應了一聲,隨即側過身子帶路,來到了存放內侍省所賜之物的區域。
沈熠開啟手裡的冊子,仔細地翻看了一遍,選了幾件自認為還不錯的寶貝,讓王安給他找出來。雖然這本冊子上詳細地記錄了每件寶物的模樣,但在沒看到實物前,他可不會相信。
作為在珍寶庫幹了十年的司庫,王安對這裡的每件寶物都瞭如指掌,哪件寶物放在哪個地方,什麼時候存進來的,他都清清楚楚地記在心裡,甚至比沈熠手裡的那本冊子還要明瞭。
很快,王安就將沈熠選中的那些寶物挑了出來,小心地放在一張桌子上,等待沈熠查驗。
沈熠也不客氣,走上前去比照。要不怎麼說眼見為實呢,當他看到這些描述得天花亂墜的寶物實物時,頓時不知該怎麼吐槽好。選出的六件寶物中,有一半都不符合他的心理預期。無奈之下,他只得重新翻開冊子,又仔細地篩選了一遍,再次挑出三件寶物,讓王安找出來。
折騰了一番後,沈熠終於選中了六件自認為很適合幾位師兄師姐喜好的寶物,讓趙雲溪做最後的決定。但趙雲溪表示她對沈熠的選擇百分百信任,也就不再挑選,只是命王安將這六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