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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康王舊案

的官員見柳含煙的神情自若,根本不像是有什麼大冤情的樣子,心裡雖然有些疑惑,但也不敢多問,只得急忙將狀書呈奏先帝。畢竟柳含煙是敲了登聞鼓的,且其身份也不一般。

先帝正摟著寵妃侯文瑜睡得正香呢,突然被叫了起來,說是有人敲了登聞鼓,並呈奏了狀書,請求先帝伸冤。先帝原本對於有人打擾他睡覺的行為很生氣,可一聽到登聞鼓,頓時就洩了氣,只能無奈地嘆息著來到政事堂,想知道京都究竟發生了什麼大冤情要讓他來處理。

當先帝憤憤地開啟柳含煙的狀書一看之後,頓時氣極反笑,但他也不能發作,只得吩咐侍衛告訴柳含煙,他已經收到狀書了,也知曉了柳含煙的“冤情”,正在連夜與當值的官員商議,明早再給柳含煙具體的答覆,讓柳含煙先回家去等著,不要再在他睡著的時候敲鼓了。

當侍衛將先帝的旨意轉達給柳含煙之後,柳含煙卻固執地表示,她今晚就要得到先帝的旨意,否則就睡在皇城外,等官員們明早參加早朝時,再將自己的冤情告訴所有官員。

聽到柳含煙的回答,先帝氣得牙癢癢,可又不敢對柳含煙動刑,也不敢讓百官知道此事。畢竟在處理侯康的時候,他確實做了一個違背了祖宗的決定,而且也不符合《聖律》的要求。再加上柳含煙的身份也很敏感,牽扯到鎮國公沈桐和御史大夫柳承,他實在是不敢做那種容易引得朝局動盪的事,尤其是在沈桐正率領東境邊軍與姜國奮戰的關鍵時候。

思慮再三,無奈之極的先帝只能連夜傳旨,命刑部按《聖律》暫時收監了侯康,等沈熠有了訊息後再按律處理嫌犯侯康。到時候,侯康是殺是放,就看沈熠是生是死了。

得到了想要的結果,柳含煙也不囉唆,立即讓人整理東西,回家睡覺。她雖然不是嬌生慣養的人,但也不喜歡睡在露天的地方。而且,她今晚來此是為了給自己的兒子討個公道的,又不是來丟臉的。無論如何,她都必須考慮自己的行為是否會對沈家和柳家造成不好的影響。

經過柳含煙這麼一折騰,先帝突然對登聞鼓產生了不好的印象,於是曉諭朝野:“若非軍國大務、大貪大惡、奇冤異慘,否則不得擊鼓,違者重罪。”算是他對當晚之事的抗議。

後來,沈熠重返京都,柳含煙請來太醫會診,得出沈熠“身體虛弱、失血過多”的結論。於是,在柳承故意的運作下,御史臺參奏義泉侯仗勢凌人、欺壓鄉民,並拿出了充足的人證物證。那時,先帝已經駕崩,聖帝趙真即位不久,正值倚重沈家的時候,於是順勢削了侯永的爵位,全家貶為平民,家產充作國庫。至於當時在先帝耳邊吹枕邊風的寵妃侯文瑜,早已給先帝殉葬了,誰讓她在先帝暮年時最受寵,但卻沒留下任何子嗣呢,這隻能怪時代的無情。

長久以來,趙君慧從沒有思考過沈熠說的這些事,她也根本沒有意識到。因此,當沈熠當著她的面如此直白地將扈豹的病因抽絲剝繭地分析過後,她徹底地陷入了自我質疑的狀態。若真如沈熠所說的那樣,家庭環境和父母的期待就是將親生兒子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可她想不明白的是,他們之所以嚴格地要求扈豹,不也是為了讓扈豹在日後有一個幸福的生活嗎?難道這也有錯嗎。普天之下,哪個父母沒有望子成龍過,這實在是講不通的啊。

沈熠一見趙君慧的神情,便知道她還沒有認識到問題的關鍵所在,不由得默默嘆了口氣。同樣是世家大族的子孫,他的生活不知道比諸如扈豹之類的人好了多少。當然,這也多虧了沈泓和柳含煙思想開明,尊重子女,哪怕是以前的宿主,這對夫婦都沒有說過一句不好的話。

“郡主殿下,恕我直言,令郎的病乃是心病。要想治癒他,只能用心藥。”沈熠嚴肅地提醒道,“唯今之際,只有卸掉他的擔子,減輕他的壓力,他才有望恢復。當然,你們作為父母,也要對他的正面行為表示肯定,先將他的信心扶起來,然後耐心地等他恢復正常。”

“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若是豹兒不能承爵,他以後的生活就很艱難了。”趙君慧道,“這孩兒自小玩鬧慣了,也沒有什麼謀生的本事。一旦沒了成國公府的庇護,怕是舉步維艱。”

聽到趙君慧這麼說,沈熠也明白他沒有繼續勸的必要了,於是道:“也罷,那我就只能盡力而為了。不過,我們可要提前說好,萬一不能讓令郎徹底康復,郡主殿下可不能記恨我。”

“這你放心,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趙君慧道,“對了,你準備什麼時候治療豹兒?”

“敢問成國公與扈郡馬之間的三年之約還有多久?”沈熠略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