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此,那孩兒這便去問問父親,叨擾孃親了。”柳猙應了聲,恭敬一禮的就要離去。
何夙美眸一轉,突然又生氣又無奈,同時隱隱夾雜了些許失望之色的白了眼柳猙,道:“臭小子,你確定是來與為娘相詢的?我看你這明明就是來設套給為孃的!想與你父親去鬥獸場,自去便是,又何須多此一舉的來與我逗什麼悶子?只要你注意安全,一點鬥獸的小愛好,娘還能禁了你不成?你個小滑頭!”
柳猙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輕輕擺了擺手,繼續舉步離去。
……
“……上,上啊,你個蠢熊,上,拍死它,拍死這隻上躥下跳的死猴子!”
“上,上,上,咬死它,咬死它!”
“猴子,跳,快跳!對,繞到後面咬它、抓它,這就是隻空有蠻勁的臭狗熊,耗死它,耗死它!”
“……”
第二天,柳猙與神情自昨天開始就有些莫名古怪的父親柳闊海,剛暢通無阻的穿過一道又一道,多有三四道層層把護的厚重黑漆大門,進到一座巨大非常,怕與第一世所見省市級體育場亦相差無幾的空頂鬥場之中,鋪天蓋地的叫嚷呼喊之聲,便愈見清晰的不斷鑽到耳朵中來。
“咳咳,爭兒啊,這裡就是這樣,慢慢習慣也就好了,平素大家也就是這鬥場裡面情緒那個……那個狂放了一些,出到外面,還是都很守禮,對,都很守禮的。”柳闊海在柳猙耳邊解釋。
柳猙點點頭,沒有說話,只是目光靜靜的望著場中,正激烈搏鬥廝殺的一隻半人高四臂獼猴,以及另一隻直立奔行堪比常人背生獨獨一根骨刺的灰熊,那彼此受創處泊泊流出的猩紅血液,細細打量不停。
“哈哈,二爺來啦!怎麼樣,今天有興趣賭兩手不?擇獸不如撞獸,要不,就場下這隻四臂鬼猿與刺骨熊吧!這兩隻,可是平素極少鬥場出現的中等荒獸。今天金老弟我手氣好,之前已經大勝了兩場,就讓柳二爺您先挑,您選剩下的再給我。”柳闊海還要再說什麼,卻是被一個遠遠燦笑著迎上前來,很是肥碩的光頭中年搶白打斷。
柳闊海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聞言視線轉來的柳猙擠出絲笑,轉頭狠狠瞪了眼金姓胖子,介紹道:“金川,這是我兒子柳爭;爭兒,這是你金叔叔,這旱漠鬥獸場近三分之一的份額,便就正是他金胖子持有的。”
“哈哈,不算什麼,不算什麼,二爺您客氣了,客氣了,就是混口飯吃,混口飯吃而已。”金川不在意的又再朗聲笑笑,“聽聞爭(猙)少多年頑症近日終於痊癒,老金我本打算親上門探望,未想還尚未成行,便先於這鬥場中得見爭少,失禮,失禮了啊!他日必再登門致歉,還望爭少您萬勿怪罪才是,哈哈!”
“金叔叔客氣了,小侄不敢。”柳猙禮貌的致了晚輩一禮。
金川笑容更是燦爛幾分,作勢一請,道:“三樓雅臺視野最佳,二爺、爭少,這邊請。”
卻是見柳闊海之前眼色後,很是知機的再半句未提那賭鬥之事。
三樓雅臺坐下寒暄觀望片刻,柳闊海道:“這兩隻中等荒獸,應同樣是隨家兄一起,金城金將軍給帶回來的吧?不知具體都是幾階的呢?說來慚愧,平日這都強大荒獸,柳某我也是極難得見幾次,卻是遺憾也不甚瞭解,還望金兄解惑。”
“二爺客氣。”金川彌勒佛般笑應:“這隻刺骨熊為四階後期,皮糙肉厚力大無窮,殺傷最是兇狠,尋常初入破障境武者,若無非凡利刃神兵在手,斷無法與之正面硬撼;而另一隻四臂鬼猿為四階中期,相比而言力道雖不甚大,但卻速度極快,更為難纏,我們人類可比不得這刺骨熊般的皮糙肉厚,尋常少數三兩個破障境武者一起,卻是都萬不願招惹這種速度擅長的鬼猿的。”
幾人又再觀望閒聊稍許,柳猙突然開口問:“金叔,這鬥獸場,總不會單調的只這一種鬥獸方式吧?”
“自然不會只簡單如此。”金川當即視線一轉,禮貌直視於他客氣回道:“鬥獸方式其實花樣很多,有實力相當、戰鬥方式也相當的一對一獸鬥;有實力接近,戰鬥方式卻大為不同的獸鬥,就如下面這種,我們戲稱為:‘力與速之爭’。不過這種,一般速度擅長攻擊靈活詭異的荒獸,都會比只靠蠻力呆板傻愣的荒獸,實力稍弱那麼一些,不過大多卻也不會相差太多。”
“而除以上這種一對一的獸鬥之外,另還有一對多、二對二、三對三,甚至多對多的群鬥,那些勝敗結果的不確定性都要更高一些,觀賞性自然也更強一些。”
“不過,相比這些,在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