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
“……我提醒你老二,你可千萬要給我想清楚了,如此做,可是真的值得的嗎?你今年也才不過四十一歲而已,連生了三個女兒又怎樣?仍可有著大把時間,再生一個甚至多個兒子出來,我想何夙弟妹於此事上,也必定會理解你沒其他意見的,對吧弟妹?……”
“……我不是說爭兒他就哪裡不好,只是你更應該清楚,說到底,這是個修行人的世界,沒有強大的力量作為保證,我們眼前這所有的一切,很可能只下個瞬間,便如那空中樓閣般的悉數幻滅……”
“……對,只要你大哥我還活著,還是這柳氏的一族之長,你個不長進的臭小子,自然便可以繼續你瀟瀟灑灑的愜意生活,甚至再養一個比你更紈絝的出來,也是半點問題沒有。但你可千萬別忘了,你大哥我今年也已經足足四十七歲了,如果三年內,再不能衝破這‘仙凡鎖天關’成功晉升蛻凡境,也最多就不過只還能再庇護你們父子以及我們這一脈,短短三四年的光景罷了……”
“……老大柳嘯他天資雖不能說差,可作為你大哥我的長子,柳氏這一代族長一脈最年長的大哥,二十五歲仍卡在破境一層兩年有餘遲遲不能突破,卻說到底進境還是太也慢了一些,基本可以說已是難成大器……”
“……而老二柳白他天資雖好,但畢竟今年才剛十八出頭,即便年內便大有突破至破障境之象,但心性卻實還欠缺太多磨鍊,此次因荒獸侵城我匆匆趕回,使得期間本就表現很是欠佳的他無奈又半途中止了此番的軍旅歷練,怕即便境界提升上來,到時也難為咱們這一脈,扛起整個柳氏宗族的大旗……”
“……三弟空侯他又失蹤多年,至今仍杳無資訊,眼看著咱們這一脈就要面臨實力斷層的尷尬窘境,你怎麼就還不能徹底的清醒過來?……”
“……別忘了,四十幾年前,父親是如何自另一脈中奪過這族長之位的!可不是每個掌權者,在成功上位之後,都可以善待上一代的族長一脈,我們柳氏一族這數百年發展的可是好不興旺,但整體實力強大同時,相對的更也支脈愈見繁多駁雜,父親當年也不過是顧忌其他各支脈情緒,故此才未對沒落的那支趕盡殺絕而已。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哼!好話我都已說盡,既然你執意如此,甚至怕我規勸,無顏面對的只修書一封,讓你那不肖兒子柳猙帶來草草說明,親顏面對你大哥我都也不肯,那好,我今日便遂了你的願!明天午時,你帶著柳猙那混……那小子,一起滾到宗祠去說明處理吧……”
“……我最後再提醒你一句,你這些年本就沒做了什麼正經事,‘混資歷’攢下的那點宗族貢獻,實並未有多少,再半價折損轉給你兒柳猙,更是所餘寥寥,怕連嘯兒當年獲得的天資配額也都不如,更不要說與白兒相比,你最好心中有數……”
“……行了,這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我就算肯舍了這個族長老臉也根本不可能改變什麼。就這樣吧,明天你們父子二人直接去宗祠便可,不用再過來我這裡了,走罷,走罷!……”
……
“……爭兒,怎……怎麼這般快?”沒精力多去顧及身周雖不多,但盡都異樣甚至鄙夷輕蔑的目光注視,何夙自己也是詫異不解得不行,卻又不好直接審問一樣的直問出口,只如此試探語氣對進去方才不過盞茶功夫,比之以往歷次耗時大大有所不及,甚至半數也都不到便出來的柳猙道。
柳猙卻是好似對此全然沒有感覺一般,周到的首先對庫外眾族老及大伯族長柳蒼元等幾人施了一禮,也不在意根本無人給予半點回應,這方嘴角輕快一勾的對真正關心自己,感性直問出口的孃親何夙、以及強自忍耐緊抿嘴角定定注視的父親柳闊海回道:“娘、父親,耗時長短不足為憑,合適的便是最好的,孩兒相信,已取得了最需要,同時也是最適合自己的珍寶。”
“既然已經挑選完成,便請各位族老見證關閉族庫吧。其他‘不相干之人’,可以速速離去了。”柳蒼元淡淡掃了眼柳猙身後揹著的不大揹包一眼,問都懶得多問一句,語氣中失望之意更顯表露無疑的深吸口氣,無力的擺擺手,緊跟如此言道。
柳闊海張了張嘴,卻最後只心情複雜的低低一嘆,無聲向在場諸位長輩族老知禮的拱拱手,當即便很是蕭索的帶著妻兒何夙柳猙,緩緩離去。
……
“……爭兒,自那日歸來,你便把自己關在房裡整整鼓搗了有三四日之久,甚至連為娘也都半面不見,怎麼,這是‘出關’了?”何夙望著身前看起來明明沒什麼醒目變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