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才出口,金川他卻轉瞬又不自主的猶豫擔憂起來,忙眼目飛快連轉,靈機一動的側面補救再道:“哈哈,未免爭少等的太也心焦,老金我便破例擅權一回,下面的二對二的獸鬥取消,直接安排爭少您的獸鬥,不知爭少可有意見?”說完,金川一臉隱隱莫名期盼的注視柳猙反應。
“如此甚好。”可惜,結果仍未能讓他如願,柳猙不僅半點猶豫沒有甚至拒絕,更極是乾脆的當即給一口應下。
……
因為金川刻意壓著訊息,且這場人、獸之爭,開啟的又極是倉促,故通知清場、售票之時,只原本鬥場中的部分人,甚至其中還大半迷迷糊糊不知詳情的有好奇買票留下。
以致這場人、獸之爭真正開啟之時,場內觀眾仍大多並不知曉,上場的這人族一方,原竟是他們郡侯嫡親子侄的柳爭(猙)柳三少,更不要說此事被傳得滿城皆知,造成競相好奇來觀的更嚴重乃至丟人影響了。
……
步入鬥獸場,柳猙右手長劍隨意舞了舞,又隱隱仍不很自如左手微微攥了攥拳,一臉平靜的等待起來。
“嗚!”
“嗚!”
獒與狗甚至狼,他們之間其實歸根結底本就沒什麼太大差別,這青風獒雖是荒獸,除去動作尤其迅捷兼齒爪鋒銳之外,卻也同樣有著攻擊之前,首先低吼著發出幾聲短促威嚇的習性特徵。
對此,柳猙只靜靜持劍腰身微彎,根本半點特別反應也無。
對峙片刻,青風獒首先啟動。只見其身形微微一閃,已是視線難及的“呼!”一聲,於柳猙左手側電閃一衝而過。
“嘶!”
雖未真正受傷,但明顯略滯遲半分的左臂上寬鬆華服衣衫,已是當即被這青風獒揮出的一記爪擊,筆直撕出剪裁也似般的數道長長口子來。
“籲——!”
場外觀戰之人雖不甚多,卻也仍有數百近千之數,這些人幾乎隨後瞬間,便齊齊如此一聲長噓,向場中的柳猙籠罩而至。
“小小一隻笨狗第一次抓來的爪子都躲不過,你到底修為應變是有多差?快下去吧,別丟人現眼了,真要是被這笨狗咬死,那可實在就要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甚至即便死後,怕都還要給家人蒙羞。”
“下去吧,下去吧,沒用的娘們一樣的小白臉。”
“嘻嘻,還別說,場上這小弟長的還真是不賴嘛,可惜就是瘦弱了那麼點,可惜了,可惜了呦,咯咯咯咯咯……”
“爺我就是家資太薄,無力長期承擔那高昂的淬體所需,所以才遺憾沒能成功突破至鍛體境晉升真正武者,達不到這申請上場獸斗的可惡前提條件,否則,就這麼條笨狗,完全就是輕鬆的手到擒來,又哪裡會像這小屁孩這般廢物!趕緊滾下來吧小白臉,真是丟人,丟死人了你都已經!”
“……”
莫說如此幾個不相干之人事不關己的冷嘲熱諷,即便比這更嚴重無數倍直接對神魂產生干擾的惡劣影響,在柳猙眼中也全不值一提。
“稍稍表現狼狽些是目的達成的效果所需,不過卻也不好做的太過,過猶不及就不好了。”柳猙腦海中只如此念頭微微一閃,跟著右手之中短劍驀然一抖,灑出片星星點點的亮白劍花來。
“嗯?這是,劍技!?不可能!這柳猙一個鍛身境二層都還未到,更聲名在外的小小十五歲紈絝,竟掌握了劍技?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柳猙如此一動,看臺上一個原本正百無聊賴塌背縮身,帶著頂長沿闊帽,只有限兩縷長鬢露出的消瘦中年,突然猛的腰身挺直,滿臉不解甚至震撼的如此驚呼。
“王堃大師?您是王堃大師!”之前低調非常隱藏甚好,半點未有察覺的其身邊一個方臉青年,當即興奮非常的對這長鬢中年喊到。
雖場上激戰,但周遭不小範圍仍時刻謹慎留意中的柳猙,雖同時一眼便認出了這臺下長鬢中年,正是月前目前何夙重金請來,為自己診病的那位半步蛻凡境高人王堃,卻也並未對之太過關注在意。
方一記劍花迷惑得對面又一次疾衝而至青風獒視線一散之後,卡在其臨身剎那,腳步微錯的身形略略一偏,精準將之抓咬悉數化解,同時右手腕略略向上一揚。
“嗤!”
“嗷——!”
已瞬間將隨之慘嚎一聲的青風獒頸脖要害,撩得鮮血淋漓。
“這、這病困多年的小子柳猙,難道還真是個百年不遇的武道天才不成?這一手臨場應變,怕是比很多百戰精兵都已不遑多讓了吧?”半點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