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武公子此言當真?”聽到那位武公子竟拿出如此珍惜難得之物作為勝者獎勵,那位呂顯集呂大師瞬間激動無比。
柳猙也是意動之色明顯流露的跟道:“承蒙武公子、武小姐,與諸位公子大人看得起,柳猙這便獻醜了。”明顯,他也是立刻承下了這次的比鬥之事。
……
“咦?這柳猙大師鍛造之時,竟果真那個……那個這麼特別的嗎?”鍛造比試的地點,就近便直接定在了冷鋒閣的鍛造坊內,望著孤身一人於鍛造臺前沉靜單手拉動著風箱的柳猙,武公子頗為驚奇的低聲問。
同樣聞訊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卻被東家金無責好說歹說,勸著靜立幾位公子哥面前,充當臨時講解者的劉老爺子,立刻自得一笑,“承蒙柳猙大師不棄,卻也與老頭子我詳細解說過這個中緣由。”
“鍛造、鍛造,暫時無論個人經驗手法如何,材料的重要性那都絕對是無庸置疑的,鍛造師只有對手中鍛材真正的做到足夠了解,這才能靠著後面有限的手法技藝,創造出無限的可能來。”
“而瞭解手中鍛材最好的途徑,正就是透過一遍又一遍枯燥無比的煅燒以及捶打。”
“任何一塊原始鍛材中的各雜質含量都不盡相同,常人看來最簡單普通不過的煅燒熔融,溫度升高的速率不同、加熱的位置點不同、又或者加熱的時長間隔不同,等等這些,卻可以讓鍛造師從中更細緻具體的瞭解鍛材本身。”
“當然,只一次的煅燒捶打,是人也沒辦法立刻就對這塊鍛材清楚無比的進行了解,只有,觀察、估測、驗證,再觀察、再估測、再驗證……如此無數次的往復,方才能直至最終的心下明晰確定。”
“這是一個精細漫長的過程,期間更要不斷變幻煅燒捶打的技巧方式,如此才能將這第一步的煉材,儘可能完美完成同時,為再後面的塑形、淬火,又或其他不盡相同的多道工序,定下最合適精準的方式基調。”
“只可惜,老頭子我眼力不行,悟性更是差勁,數日承蒙柳猙大師細心教導,這關鍵性的第一步煉材過程,卻仍是始終不得門徑,慚愧、慚愧啊!”
“哈,那不就是說了跟沒說一樣?我看這柳猙大師怕就沒真的想教老爺子您,說不定就是順口胡謅兩句,拿老爺子您逗悶兒也說不……”聽到這,金盛一摸光亮的腦頂,立刻怪聲怪氣的介面。
“住口,你沒資格侮辱柳猙大師!”可他萬沒想到,這劉老爺子竟然直接一聲爆吼,跟著“嘭!”一聲,將手中古怪此時仍一直提著的四方大錘,直接摜在自己面前地上,“金盛金公子,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絕品級的鍛造錘,見過嗎?怕是你連聽都沒有聽過吧?”
“還有這個!”說著,懷中再又一掏,將一柄半尺稍長連鞘短匕抽出一揚,“老頭子我愚鈍不堪造就,煉材一道無能入門,但柳猙大師學究天人,只深入淺出的就淬火一道為老頭子我稍作講解,卻是立時便讓我突破了一個困擾多年的巨大瓶頸,再又鍛造出這柄絕品短兵‘師恩匕’來!”
“所以,在老頭子我看來,即便是一位鍛造宗師甚至大宗師,也是連天縱之才的柳猙大師一根手指也都比不上,姜熵大宗師固然我紫荊花帝國人人敬畏,但柳猙大師卻是並不是非上門去求學不可的!”
“咳咳!”武公子卻視線死死盯著側前地上的那巨大鍛造錘,更忍不住近前微一用力將之提到手中,金盛不明所以,但見多識廣更對鍛造一途無比興趣的他,卻是心中震驚得無法壓抑,“這,這真的是一柄絕品級的鍛造錘!?劉老爺子,你不是騙我的吧?”
“要知道,最近這十數年整個帝國出產的百多件絕品兵器之中,連長槍這種型別的也都不過只寥寥三兩件而已,九成以上都是刀、劍之流,更何況這比平常重錘要求更要高出極多,用以特殊用途的鍛造錘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是不是就意味著,柳猙大師他甚至可以連十餘年我紫荊花帝國都再未得見的盾牌甚至盔甲,等等這些重要性更要高出多倍的防禦性絕品珍寶,也都一樣可以鍛造得出?”
臉上不耐無聊神色不覺間淡了許多,一邊吃著面前精緻糕點,一邊好奇的在正專心鍛造中的柳猙與呂顯集之間,或者更應該說主要是軀體嚴重殘缺的柳猙身上,不是徘徊關注兩眼的武小姐,跟著微微撇嘴的也道:“三哥,一併破錘子而已,你至於這麼誇張的嗎?你收藏的各種型別絕品兵器,怕是也至少十幾二十件了吧?以前也沒見你對哪件有過多特別的關注。”
“咳咳!”這次,倒是輪到劉老爺子略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