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啊沒想到。
白顏淵一直苦苦尋找的小鳳凰竟然就在自己的身邊。
宋於若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沒想到它竟然跟你這麼親。”
白顏淵看著宋於若的笑,不寒而慄。
宋於若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說道:“它叫圓圓。”
白顏淵抿唇,為了破解這個尷尬的氣氛,喊了兩聲“圓圓”。
肥啾還是上下飛著,嘴裡不停地“啾啾啾”叫著,極度興奮。
白顏淵見宋於若一直在打量自己,那個眼神讓她不安,她隨便找了個藉口就離開了。
在白顏淵離開之後,宋於若任肥啾落在自己的胳膊上,嘴角單邊挑著,搭上昏暗不明的燭火,驚悚極了。
聽得他的聲音在屋子裡迴盪:“小騙子,你根本就是在怕我。”
今天是白府喜慶的日子,白崇明臉上喜氣沖天,為了慶祝女兒學成歸來,他特意吩咐廚房多做些好菜,今天是家宴。
宋於若坐在紅木椅子上,看著桌上豐富的菜品,一點胃口都沒有。
他看著對面同樣吃得很勉強的白顏淵,興趣盎然。
小騙子,你怎麼一點都不開心?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白顏淵強撐著吃下一口魚肉,看向父親雖是滿臉喜氣,但卻有些灰敗的臉色:“父親,這些年來,家裡出過什麼事沒有?”
白崇明渾然不覺,大笑:“家裡好著呢,什麼事都沒有。”
白顏淵還是有些擔憂,手裡雖是握著筷子,但卻一直都沒有往嘴裡送過。
白母見白顏淵有心事,不好多問,只想著下了飯桌找機會問清楚,便沒有多說,只是一個勁往白顏淵碗裡夾菜。
忽然間,宋於若撂下筷子,清脆的一聲響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力。
宋於若冷笑開口,問道:“伯父可還記得十三年前宋家滅門一事?”
白崇明一愣,擰眉,明顯是正在興頭上腦子還沒轉過彎來,許久,他才回答:“哦……那件事,我還記得,說起來我真是愧對宋兄,若不是我去晚……”
“伯父!”宋於若打斷白崇明的話,一張臉冷若冰霜,“伯父知道無上心經在哪嗎?”
無上心經?
即使痴妄鏡在沉睡,它也盡職盡責地憑藉潛意識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傳達給了她。白崇明為了得到無上心經不能暴露自己便借走了好友蘇父的陽朔劍,假意與崇天門合作,最後為了獨享無上心經無恥地滅了崇天門滿門,再假惺惺地回到宋家將宋於若領走抹去他的記憶將他養在身邊十數年。偶然有一日白崇明發現宋於若在暗地裡蒐集宋家滅門的原因,怕他查到自己頭上便生了殺人滅口的主意,恰好青年似邪噬主的日子是玄冥節那天,他便算準日子派人前去追殺。那天若是青年不帶白顏淵去逛玄冥節,想必白崇明也會用盡辦法讓青年去。可惜宋於若沒有死成,白崇明整日提心吊膽,但見宋於若好像沒有懷疑到自己頭上便放鬆了警惕。直到白顏淵走後,白崇明又是心生一計,對青年似邪噬主日子無比清楚的他自然不會放過這絕好的時機,等白顏淵一離開,他就有了動作。
可惜,他發現青年實力貌似在他之上,便自作聰明修復了陣法。可誰知,他的自作聰明就是引他暴露的根源。
白顏淵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敬重的父親的真實面目竟是這般,他為了隱藏身份竟然還借了蘇伯父的劍,難道他是有意讓蘇伯父替他背鍋?
她不敢想,也不願去想。
白顏淵得知真相,猛地抬頭,看向宋於若,雙眼裡皆是祈求。至少,也要吃完這頓飯。
一直在注意白顏淵的宋於若嘴角微勾,看見白顏淵那脆弱祈求的眼神,只覺心中波濤洶湧。馬上,再等一下,你就完全屬於我了。
白崇明的臉色十分難看,他緩緩放下筷子,竭力思考著:“對不起,伯父對不起宋家,是我無能,沒能保護好你的父母,也沒能保護好無上心經。”
宋於若臉色驟冷,抿緊嘴唇,一言不發。
白崇明繼續說著:“無上心經是被崇天門拿走的,現在可能還在他們那裡。”
宋於若強壓住心中的戾氣,笑道:“崇天門早在十多年前,就已被滅門。”
聽完宋於若的話,白崇明臉色煞白。
白顏淵坐在座位上,全身顫抖。
宋於若還是坐著,但坐在桌上的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比他矮了一頭。
宋於若氣定神閒,淡淡笑著:“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