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之下,端木孚已是動彈不得,連手臂也無法抬起,只能衝著陸陽乾瞪眼。
隨著陸陽的一步步走近,端木孚的面色也變得越發陰沉,但這絲毫不能阻擋陸陽的腳步。
不多時陸陽就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將那丹丸塞到了端木孚的口中,而後運起一股靈元,直接將那丹丸送入了端木孚腹中。
端木孚的候頭一動,將那丹丸吞入肚內。
他的心中也是禁不住一驚,雖然他很想相信這丹丸並沒有作用,不過如果真的沒用,陸陽就根本沒有必要讓他服下了。
但等了片刻,驚疑不定端木孚依然感覺到什麼異常,便也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說什麼狗屁失心丸,這種丹藥根本不存在!你嚇不倒我!”
陸陽卻只是望著他,笑而不語。
一旁的陸戰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似乎那丹藥並沒有起作用……他以一種詢問的目光投向陸陽。
陸陽感受到了陸戰詢問的目光,只是點點了頭,示意他繼續看下去。
“哈哈!”
那端木孚又再縱聲狂笑了起來,似乎這種狂放的舉動能稍稍消除一些他心中不安。
陸戰這時也看出了一些端木孚的異常,他的情緒狀態,有些不對勁。
端木孚的這種高昂的瘋狂之態沒有持續太久,不多時,他的笑聲就漸漸止歇,最終完全消失。
而他那原本亢奮異常的情緒,也迅速平緩下來,那雙充滿怨恨和憤怒的眼睛歸於平靜,而後神采消失,到了後來,竟是變得兩眼無神,目光呆滯。
見到這一幕,陸戰的目光便是一閃,那失心丸的藥力在端木孚身上起作用了,這是再明顯不過的事。
“他已經失去心智了。”
陸陽口中冒出這麼一句理所當然的話來。
陸戰心頭一跳,這麼嚴重的事,不要說得這麼輕描淡寫啊!你可是剛剛把一名靈尊變成了白痴啊!
……好吧,功體被破的端木孚嚴格來說已經不是靈尊了。
陸陽衝著那神態呆滯的端木孚問道:“你在端木世家中,做過最得意的事是什麼?”
端木孚緩緩開口:“我做過最得意的事,就是趁那端木宏圖閉關療傷之時,給他下藥,讓他走火入魔,又這祖地森林中派人將他殺死,最終以左長老之身,奪取了端木世家的大權。”
即便是在這種失去思考能力的情況下,端木孚說著這些話時,語氣中還是帶著明顯的得意:“我雖然在當年家主繼承人之戰中落敗,卻最後獨攬了家族大權,權力超過家主,這是端木世家歷史上任何一位長老都無法辦到的事!”
陸戰聽了這些話有些唏噓,這端木孚也還真是無可救藥了。
他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家族內鬥上,在端木世家遭遇的幾次危機之中,非但沒有全力帶領端木世家度過危機,反而在趁亂打壓自己的對手,為自己謀取私利。
端木世家有這樣的掌權者,如何能不衰敗?
至於陸戰父子,也只是扮演了一個導火索的角色而已。
“不過,”陸戰心中想到,“連謀害家主這種陰謀都這麼坦然說了出現,那失心丸的作用,還真不可小覷。”
確認了失心丸有效之後,陸戰立刻就迫不及待地問道:“你們把綾香關到哪裡了?!”
端木孚木然地回答:“我們把她關在黑風澗底了。”
聽到這個打聽了近二十年的地點從端木孚的口中說出,陸戰的拳頭也不禁緊握了起來。
陸陽卻注意到,陸戰的臉上同時也蒙上了一層凝重:“黑風澗……居然是黑風澗。”
“這黑風澗到底是什麼地方?”陸陽於是向陸戰詢問。
陸戰沉聲道:“黑風澗,位於三域交接之地,本是一處深不見底的巨大地縫,因此三家分齊之後,便以黑風澗作為區域分割的界限。”
端木世家和另外兩家誰也不信任誰,都不放心把齊綾香關在對方的地盤,因此把她關在三域交界,倒是個理所當然的結果了。
陸戰當年也想過這點,但那黑風澗地勢特殊,尋常修者無法進入,他就算是有所懷疑,也無法探查。
對陸陽解釋完,陸戰的目光投向端木孚:“可那黑風澗據聞深不見底,你們是怎麼把綾香關在那裡的?”
端木孚完全感受不到陸戰語氣中的怒意,徑自回答:“我們從大齊王朝的王室寶庫那裡,得到了一艘飛行寶船,透過那寶船探明瞭黑風澗深六百餘丈,便也利用寶船將齊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