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陸戰對陸陽的自信感到不可理解。
陸陽道:“在白天的那一戰中,我雖然沒有傷他性命,但卻破了他的功體,以端木域現在的修煉水平,他是沒有辦法恢復功體的了。”
“功體被破?”
聽到這幾個字,陸戰的心頭都是不由一跳。
他也晉入了靈尊,練就了功體,自然知道功體被破對修者來說意味著什麼。
靈尊一級,功法跟肉身結合為功體,功體被破,相當於靈海境的修者精遠脈絡被斷,靈海被毀……
也就是被徹底廢去了修為!
當初陸戰也是被端木權斷去經脈,封鎖靈海,不過在陸陽的幫助之下,到底還是透過一些手段復原。
而功體被破,雖然也不是絕對無法修復,但那等修復的難度極大。
正如陸陽所說,以端木域現在修煉水平,絕對無法讓端木孚恢復。
“雖然留了這端木孚一命,卻廢去了他的修為……原來這才是陽兒先前所謂的‘很有分寸’啊。”
陸戰心中重重感慨。
平心而論,他在拼盡全力的情況之下,倒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將端木孚和端木權兩人擊殺,但在那種激戰之下,造成一死一廢,保留端木孚的性命而廢去他的功體,陸戰就自問沒有辦法辦到了。
陸陽似乎沒有覺察到自己父親的情況,徑自走向了已經甦醒過來的端木孚身旁。
那端木孚正惡狠狠地盯著陸陽:“成王敗寇……我今天栽在你手裡也認了,恨只恨當初在慶功宴上沒有殺了你!”
陸陽笑著回答:“不要說得你們好像有能力殺我一樣。”
“哼!”
端木孚極為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道:“當日要不是跑得快,你根本活不到現在!”
陸陽還是笑著:“不是我跑得快,而是你們的那位靈尊根本沒追吧?”
端木孚聞言一滯。
當時的情況,端木權的確沒有動身追擊。
“你以為當時的情況,是他不想追?”陸陽淡淡的話音又再傳來,“以端木權當時的情況,他也知道自己壽元將盡,在那種苟延殘喘的情況下,根本沒有把握殺得了我,所以才沒有追擊……”
“胡說八道!”
端木孚的面色沉了沉,他雖然不願承認陸陽所說的話,心中卻也有幾分懷疑。
當時誰都知道如果放走陸陽,將來必成大患,而端木權也的確沒有全力斬草除根。
“哼!”端木孚冷哼了一聲,“如今我端木世家栽在你們手裡,再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不過……”
說著端木孚向陸陽和陸戰投去了一種陰毒的目光:“我知道你們留我活口,是為了打聽出那前朝餘孽的下落,但你們休想從我這裡得到半點線索!”
陸陽笑了:“現在你落入到我們手裡,說不說,可由不得你。”
端木孚的面上也流露出陰狠的笑意:“如今我修為被你們廢去,就去你們不殺我,昔日端木世家的仇敵也不會放過我,我很清楚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活不了了……你們不必妄想能夠以死威脅我,我不怕!”
陸陽還是笑著:“我們可不想要你的命,否則也不會花這麼多心思把你救活,還幫你療傷了。”
端木孚以一種譏諷的目光看著陸陽:“你想先將我救活,再對我嚴刑逼供?哼,這對我沒有用,大不了就是一死!”
“如今你功體被破,就算想要自盡也沒有能力辦到。”陸陽笑吟吟道,“而逼供的精髓,正好在於讓人生不如死……”
聽到這話,端木孚的面色明顯起了一些變化,但他是強作不以為然的樣子:“你們可以及早死了這條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將齊綾香的下落吐露半句!”
說著端木孚的面容又變得狠惡起來:“端木世家毀在你們父子手上,我知道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機會報仇,但我也絕不會讓你們好過……齊綾香,就是我端木世家的陪葬!”
原來這端木孚是打著這樣的主意,才決心咬緊牙關不說出齊綾香的下落。
而以這位左長老的性子,還真說不定能做到剛烈不屈。
陸戰的眉頭已是皺起。
雖然陸陽說,還能從另外兩家那裡打聽出齊綾香的下落,但這畢竟是備選方案。
如果可能,陸戰還是想能從端木孚這裡得到情報。
畢竟他們夫妻一別已經近二十年,陸戰自然是希望越早救出妻子越好。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