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秦雙豔回過神來，就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是啊，如果臉皮不厚就不是陸陽了。

被陸陽這有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地一鬧，秦雙豔的心情反倒是輕鬆不少。

只時又聽陸陽說道：“不過這一聲謝也來得太容易了，我原本還以為對上兩名靈尊，需要動用一些實力，但端木世家的那兩名靈尊也太弱了。”

秦雙豔只好無語地微笑。

這話要是讓外面不知情的人聽到了，非要斥罵陸陽狂妄不可，畢竟靈尊可是端木域最強的戰力。

所謂的最強被陸陽貶得這麼沒用，這讓其他修者情何以堪？

不過今天在場的那些修者，想必會對陸陽這話有不同的感受吧……

見識過陸陽輕鬆擊敗兩名靈尊，並造成一死一重傷結果的那些修者，對於陸陽這種看似狂妄卻是事實的話，都不會有任何的反駁。

“也許外人所認為他的狂妄，都只是因為不瞭解他，所以把對他來說是理所當然的話，當作了狂妄之辭吧……”

秦雙豔心中暗道。

她有時候覺得自己瞭解陸陽，有時候又覺得這個深不可測的傢伙不可理喻。

所以她有時候覺得陸陽好像很近，近在眼前，可當她想要伸手去抓時，又覺得他好像很遠，遠在天邊。

也許，自己從未走進過他的內心，甚至也從未能走近吧。

當日在名為慶功的鴻門宴上，端木世家設局逼殺於他，自己和他劃清界線的時候，也許也就在他們之間劃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了吧……

秦雙豔抬起雙眼，定定地望著陸陽：“當日之事……對不起。”

陸陽自然知道，秦雙豔指的是慶功宴一事，他絲毫沒有將那天的事放在心上：“雙豔姑娘何必道歉……當日的事，你並沒有錯。”

“何況……”陸陽頓一頓，“你當日舉動，已是最好的選擇。”

最好的選擇……嗎？

秦雙豔心中自嘲地一笑。

從結果來看，那的確是最好的選擇，作出那種選擇之下，她的安全得到了保證，而即便是受到逼殺的陸陽，也都在一番交戰之後全身而退。

他們兩人都沒有受到任何損害，這不正是“最好的結果”？

可是啊，秦雙豔還是知道，自己做出那種決擇之後，還是失去了一些東西……她永遠地，失去了和陸陽生死與共的機會。

秦雙豔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個有些憂傷的微笑。

罷了罷了，一切都過去了。

這麼安慰著自己，秦雙豔咬了咬牙，心中也作出了某種決定，她再度抬眼，望著陸陽時又換上了那副帶著幾分調笑意味、難看真心的笑容。

“陸先生對雙豔的恩，以及雙豔欠陸先生的情，雙豔銘感於心，無以為報……”

秦雙豔調皮地盯著陸陽：“要不……雙豔就以身相許了吧？”

陸陽面露難色：“這個……就不必了吧？”

“陸先生嫌棄雙豔？”

秦雙豔美目流轉，調笑地問道。

陸陽搖了搖頭，只是望著遠方：“我還有必須要完成的事，不會在這裡留太久……”

佛法消散，道傳滅絕，這些事都還需要他去調查，他是不會在端木域呆太長時間的。

秦雙豔的目光黯淡了下去。

她雖然不知道陸陽要去做什麼事，但也明白，像是他這樣的人物，是不會呆在端木域這種小地方太久的。

秦雙豔心中知道，自己沒有陪伴陸陽前進的能力，更沒有這個資格……

“那就祝陸先生前程似錦吧。”

秦雙豔勉強擠出個笑容，衝著陸陽說道。

陸陽笑著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兩人又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秦雙豔早已心不在焉，不多時便道了一聲告辭，而後結束了這索然無味的談話離去。

陸陽並沒有立刻離開，他突然轉向一旁：“父親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露面？”

黑暗的陰影中，這才緩緩浮現出一道身影，正是陸戰。

以陸戰靈尊的修為，想要躲過秦雙豔的感知簡直輕而易舉，不過卻無法避免同樣是靈尊的陸陽的察覺。

“雙豔姑娘，也算對你情深意重……”

陸戰斟酌著措辭說道。

到了現在，就算他再遲鈍，也該明白為什麼本是家族世仇的兩人，能夠不計前嫌了。

陸戰不由暗暗看了陸陽一眼：這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