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凝重,客棧諸人一同上前,先給幾位大人行了跪拜大禮。
“回大人的話,小的是聚賢客棧的掌櫃,昨日小的出門辦事,並不知道客棧的情況。”掌櫃的首先發言。
鳳泉點了點頭,一派嚴肅:“可有證人?”
掌櫃的想了想,才回答道:“有證人,小的是跟幾個好友一起出門的,他們都可以為小的作證。小的可以提供幾位好友的住處,大人儘管去查。”
既然他有不在場證明,鳳泉也不想多問,擺了擺手便讓他退下了。
緊接著幾個廚子上前,稟報了做菜的過程,包括怎麼做、期間去過那裡、碰過什麼,一一說得十分詳細。
幫著打下手的小廚也說了大概的經過。
說來說去,反正就是把自己的嫌疑撇清。
查遍了客棧的夥計,全部沒有嫌疑,昨日也沒有客人進入廚房。
鳳泉一邊點頭,一邊分析:“這樣一來,就不是客棧中人作案,而是另有其人了。”說話間,眼神不自覺地朝雲氏兄妹瞧去。
果然矛頭直指他們!
雲千柔暗自打鼓,一手拉著兄長的衣裳,一手拉著自己的衣袖,不安地搓著指甲,面色卻還鎮定如初。
雲狂亦是緊張不已,他們可不像鳳家,手握先皇的免死聖旨,想免誰的死罪便免了!
默了一會兒,給了他們足夠的緊張時間,鳳泉才繼續問道:“你們再仔細想一想,昨晚上真的沒有客人進入廚房麼?雲公子和雲小姐也沒有進去過?”
一句問話,彷彿在暗示什麼,只要是個稍微聰明一點的人,都能聽明白欽差大人的意思。
話說得這麼明白,雲氏兄妹的心提到了喉嚨眼,目光一掃客棧諸人,似乎在尋找殺人滅口的機會。
瞧出了他們的殺意,鳳輕突然有些不忍,那麼多條人命就這麼沒了,晚上不會做噩夢嗎?
以免他們再次濫殺,鳳輕只好話裡有話地提醒一句:“鄭氏和藥童死得蹊蹺,之後若再有人死了,哥哥一定會細查死因吧?”
聽出了妹妹的意思,鳳泉會意一個點頭:“自然要細查。這些都是此案的涉嫌人,若是無端死了,我一定要追究兇手的死罪!”
這麼一說,雲狂不安分的手一收,再也不敢發射暗器。
雲千柔隱隱擔憂,忍不住多問了一句:“鳳世子查案,心中總有自己的想法,不知你覺得下毒者是誰?”
終於耐不住氣了麼?鳳泉蹙眉,彷彿在對待一件很嚴肅的事情:“本世子自然有想法,不過這是案子的機密,不方便透露。”
說什麼不方便透露,眼神、言語分明都直指他們兄妹,雲千柔臉色十分難看,唇色怕得發白:“漫漫人海,要找出下毒之人何其困難。反正三郡主安然無恙,只要以後注意一些,不要遭了毒手就行了,鳳世子覺得呢?”
鳳泉眸色一沉:“依你的意思,不管是誰想要害輕兒,只要輕兒還有一口氣在,都不能問他們的罪?”
他們……果然是野心勃勃的兄妹,指證一人還不夠,還要將他們都牽扯進來。
會不會連著雲嵐一起誣陷了?
以往都是自己誣陷別人,頭一次被別人用同樣的招式誣陷,雲千柔一時不知該怎麼辦,一臉的無助掩飾不得:“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下毒之人,恐怕一時還查不出來。”
“怎麼查不出來?”鳳泉反問一句,輕眸慢慢落在他們身上,直截了當地說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這話落定,眾人又議論了起來。
“什麼?鳳世子的意思,雲公子和雲小姐是下毒之人?他們與鳳家無冤無仇的,為何要毒害三郡主?”
“昨日藥死一案,他們便將矛頭直指三郡主,意欲除之而後快,怎麼可能無冤無仇?”
“聽說雲小姐傾慕瑾侯爺多年,是因為三郡主與瑾侯爺即將成親,所以她懷恨在心麼?”
“哼,從沒見過這樣的女子。既是自己傾慕的人要成親,應該更加祝福他才對,怎麼忍心殺了他的愛人,還有他們那位沒出生的小世子?”
“雲小姐一向狠心,聽說前些年,有一位官家小姐對瑾侯爺愛得死去活來,她愣是給藥死了!”
“什麼,藥死?看來雲小姐慣用這樣的手段,昨日的藥死,會不會就是她做的,藉此來誣陷三郡主?”
“老天爺總是站在正義的一方,如今三郡主得勢、他們兄妹落敗,昨日之事八成就是他們兄妹幹出來的!”
“如此一來,下毒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