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突然一聲慘叫,藥童的話戛然而止,痛苦地捂著心口,頃刻間沒了xing命。
沒能指控成功,雲千柔的心放鬆一刻,沒一會兒又揪了起來:“哥哥,是你動的手?”
她的聲音細小,保證只有兄長一人能聽到。
雲狂並沒有回答,只是偷偷收回發暗器的手,被妹妹盡收眼底,是不是他動的手,她已然心知肚明。
暗器來自雲家,只要剖開藥童的心口一看,此事就見分曉。
鳳輕抓住了把柄,作勢就要解剖,卻被鳳泉攔住,暗暗給了一個示意的眼神。
他又懦弱了?
雖然疑惑,鳳輕卻沒有提出異議,而是慢慢收回了手。她這個兄長看似懦弱無能,其實有自己的一套,姑且聽他一回吧!
手一鬆,只見鳳泉眸色一變,貌似公正地結案道:“藥童與病患生了矛盾,便懷恨在心,謀其財、害其命,現已畏罪**,此案了結!”
他居然不為難雲家?
雲氏兄妹正疑惑,只聽鳳泉一句詢問:“雲欽差的案子了了,該輪到本欽差的案子了吧?”
他什麼案子,飯菜有毒案?
這是鳳輕的計策,學著那些激an詐之人的手段,準備了一些像證據的證據,用於指控雲氏兄妹下毒。
看出了他們的意圖,雲狂有一刻的猶豫,身子還沒動彈,便先試探了一句:“客棧的廚子一日要做那麼多飯菜,分送給各房各桌的客人,怎麼不見別人被毒死,只有三郡主的飯菜中有毒呢?”
依著妹妹的主意,鳳泉淡眸一眼,深深一笑:“還能為什麼,有人懷恨在心、有意毒害!”
雲狂依言一笑,卻沒有什麼笑意,有的只是尷尬:“誰那麼大膽,竟敢毒害三郡主?”
鳳泉話鋒犀利,話裡有話地回道:“有人敢明著審案,取輕兒項上人頭,暗暗毒害算什麼大膽,小巫見大巫罷了。”
此話意思明確,雲氏兄妹自然聽得出來,隨即面色一白。
這案子到了鳳家人手裡,結果還用說麼?
“怎麼辦?”雲千柔心裡打鼓,不知何時,雙手掌心已經佈滿了冷汗,“明顯是衝著咱們來的。”
雲狂眉目凝重,慢慢讓出了公堂的位置,亦是坐立不安。
“請。”縣令依舊諂媚,點頭哈腰地做出請的手勢,一手扶著、一手開路,兩隻手都不耽誤。
這諂媚樣子,簡直跟迎接雲狂時一模一樣!
雲千柔嘴角一抽,狠狠地給了他一個白眼。
護衛們有序地排開,佔了衙役們的位置。衙役們地位卑微,自然識相地讓開。
方才指指點點的大嬸們,見藥童斃命,個個嚇得面色慘白,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至於那位鄭氏,見鳳輕佔了上風,自然也見好就收。反正她已經收了錢、講了話,分內的事情已經完成了。
見鄭氏挪了位置,像是要離開公堂,雲千柔暗暗氣憤,這個逃兵!
虧得她幾萬兩雪花銀,買通她指證眼中釘鳳輕,她就是這麼指證的,關鍵時候只知道當逃兵?
“哥哥,殺了她!”雲千柔咬著牙逼出一句話,如仙一般的面容下,隱藏的卻是一顆惡毒的心。
反正已經殺了藥童,也不多鄭氏一個。像她這種逃兵,雲狂亦是憎恨,狠一狠心又是一道暗器。
“啊!”鄭氏隱於人群之中,正想逃走,突然一聲驚呼。眾目睽睽之下,就像藥童一樣倒地死去。
周圍人都嚇了一跳,齊聲一陣驚呼,紛紛躲開一步。
鳳泉斜睨了一眼,淡眸之中空無一切,彷彿對人命視若無物,冷冷給了護衛一句:“把屍體拖下去。”
只說拖下去,並沒有說驗屍,看來他根本不想為難雲氏兄妹。
看懂了其中意思,雲狂微微放心下來,給了妹妹一個眼神,似乎在傳遞著什麼。
雲千柔會意,亦是得意一笑。
鳳輕則覺得莫名其妙,大庭廣眾之下動手,只要學過一點拳腳功夫的人,都能看出兇手是誰。這麼好的機會,他居然不把握?
“哥哥……”鳳輕終於忍不住開口,湊近他一步,目光一掃眾人,才小聲問道,“哥哥沒瞧見是雲狂動的手?”
鳳泉並沒有回答,只安撫了一句:“放心,有我在,沒事。”說著,一轉客棧諸人,重重一拍響板,“你等一個一個從實招來,飯菜中為何摻了毒?”
審案正式開始,氣氛再一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