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主子饒命、主子饒命!”
沒意識到是自己嚇人,還以為他是不小心才踩空摔下臺階,楚瑜一個斜眸,並沒有與他計較。
見主子一聲不吭地離開,跪地的下人鬆了一口氣,沒想到能保住這條賤命。
一路,楚瑜的妝容分外吸人眼球,經過的家丁、侍女都要瞧上一瞧。
有的見人新奇,還招了其他侍女、家丁過來一看。一時間,全府上下都知道了妝容的事情,私底下混為笑談。
楚瑜還覺不出異樣,只覺今日的侍女家丁特別多,好像每一個人都在他眼前晃悠幾下。
原只隔著一條長廊的距離,這一下感覺走了好久,好不容易到了書房門口。
“抄好了?”楚瑜人未到,聲先問。
《名草記》是厚厚的一本書,兩個時辰之內怎麼可能抄完?
聽聞他聲,鳳輕連忙加快了速度,勉強抄完了五十遍,放下毛筆,直接累趴在桌上:“只抄了五十遍,剩下五十遍死也不抄了!”
見她懶散,楚瑜無奈一嘆,走到她身邊,拿起那一疊厚厚的紙。
細細一數,確實有五十遍,只是字跡潦草、錯字甚多。
“這五十遍不算,明日重抄。”楚瑜簡單評述了一番,給了她一個結論。
什麼?重抄?!
鳳輕驚得從桌上爬起,抬頭望向他,剛要罵人,便被狂笑生生堵了回去。
“哈哈哈!”鳳輕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他的臉,笑得從椅子上翻了下來,“你這是什麼造型?太搞笑了吧!”
緋紅沒有遮住,又暴/露了?
楚瑜心頭一震,餘光瞥向一旁的鏡子,見自己面色白皙,並不見紅色,遂放心下來。
“你笑什麼?”將心底的疑問問了出來,既然沒有緋紅,她笑什麼呢?
鳳輕笑得合不攏嘴,幾次想說話,又被狂笑壓了回去。最後笑得不行了,揉了揉肚子,一臉的哭笑不得。
“有這麼好笑嗎?”楚瑜一臉不解,這女人究竟在笑什麼?是笑他嗎?
想著,楚瑜轉頭一看,外頭什麼人也沒有,應該沒有什麼好笑的。
細看了看她指頭的方向,正對著自己的臉,楚瑜又照了照鏡子,究竟有什麼好笑的?
鳳輕笑了半天,終於消停下來:“你的妝容,能不能再搞笑一點?”
原來是因為妝容。
就因為他平時沒化妝,突然畫了,她就笑了?
楚瑜臉一黑,回答得泰然自若:“男子也有妝盒,化個妝不奇怪吧?”
自以為表現得足夠鎮定,沒想到鳳輕還是樂得前仰後翻:“男子化妝不奇怪,化成你這樣的卻不多,你是戲院裡跑出來的戲子麼?”
古代身份,分為三六九等,戲子自然不是什麼尊貴的身份。
一聽這樣的比喻,楚瑜的臉色更黑,不過再黑也蓋不住那一臉的白皙:“本侯貴為瑾侯,豈能與戲子相提並論?”
鳳輕笑得無奈,一把將他拉到鏡子前頭:“你自己看看,這一層層、一層層的粉,抹得跟堵牆似的,像不像戲臺子上唱戲的?”
被她這麼一說,楚瑜才注意到粉妝的不均勻,不只厚厚的一層層,還高低不平、坑坑窪窪。
如此一看,再結合剛才的情形一想,楚瑜徹底驚住了,那一幫奴才不會都是來看笑話的吧?
糟了,平時樹立的偉大英明的形象,全被這丫頭給毀了!
楚瑜斜睨了一眼,想著都是她害的,暗暗咬咬牙,狠狠地擠出一句話:“明日連帶著《花葯說》一起抄寫兩百遍,不抄完不許回府!”
《花葯說》?
鳳輕轉眸書櫃,瞧著那一本本厚厚的《花葯說》,眯了眯眼睛:“這是幾冊書啊?”
“《名草記》一冊,《花葯說》七冊,一共八冊。”楚瑜說得不溫不火,事不關己。
鳳輕大吃一驚,看了看書櫃,又指了指自己:“八冊那麼厚的書,你讓我抄完再回府?乾脆直接說別回府算了!”
楚瑜一個白眼:“我不是無理取鬧之人,不會無緣無故讓你回不來府。”
話說得好聽,明明就是無理取鬧之人!
該死的變態、混球,每天想著辦法折磨人!
“我去洗臉,你可以下學了。”楚瑜冷冷一句,給了她一個背面,慢慢悠悠走出了書房。一離開她的視線,連忙加快了步伐,他可不想再丟臉一回了!
見狀,清瑩走了進來,見主子一臉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