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只覺得用了最快的速度,終於看到了留戀海的石碑。
留戀海上依舊熱鬧,大大小小的酒樓都是張燈結綵,裡頭坐滿了賓客。唯獨沒有看見鳳輕,更沒有勸說安慰的人,好像一切如舊平靜、一切如舊熱鬧。
等不及思考,騫敬再一次登場:“侯爺,郡主又挪去書樓尋死了,書樓的人都被嚇壞了,您快去看看吧?”
書樓的人都被嚇壞了,想來這次是真的。
楚瑜小小思慮了一下,再次騎上快馬,回到了京城。
天已經暗了下來,書樓卻依舊人山人海。人人掌燈而不發聲,躡手躡腳地尋了自己愛看的書,安安靜靜地翻閱起來,依舊沒有尋死的畫面。
可一可二不可再三,楚瑜卻被騙了三次。這下他學乖了,見騫敬急急而來,便不緊不慢地坐了下來,自斟了一杯茶:“說。”
騫敬深信流言,依舊著急得不行:“侯爺,準確訊息,郡主並沒有尋死,一切都只是樽郡王的陰謀。”
他的陰謀?
楚瑜微微一驚,原以為他還會報一個地點出來,沒想到來了這麼一句。
樽郡王沒事想個陰謀,讓他跑來跑去的做什麼?吃飽了閒著沒事幹?
楚瑜半信半疑,淺淺地抿了一口茶,才冷冷一句:“說全了。”
“是。”騫敬應了一聲,見主子不急,好像意識到被騙了,也跟著靜心下來,“奴才聽說,陌王尋了一堆舊物出來,做為禮物送給郡主,把郡主氣得不行,直接說了絕交。而後一想,才明白這一切都是樽郡王的陰謀,禮物也是郡王提議送的。”
祁禛對她的心思,亦是從小可見,他出此陰謀並不奇怪。
想來就因為這件小事,傳得到處都是流言,才發生了剛剛的事情。楚瑜這才明白,自嘲地一笑,丫頭連面都不願意見,他這麼緊張做什麼?
“回府。”不知何時,楚瑜已經恢復了一臉清冷,冷冷拋下一句,便起身離開。
這麼些天,只聽說踏青的事情,卻不曾見到鳳輕,騫敬也有些心慌:“都說夫妻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侯爺與郡主有了矛盾,也是時候解開了吧?”
他們有矛盾嗎?
若是有矛盾,及時解決就好了。問題就在於沒有矛盾,純屬她一方無理取鬧,這要怎麼解決?
楚瑜黑著一張臉,轉而給了一個冷到刺骨的眼神:“不必多言。”
男女吵架,總要男方多哄哄,他還指望女方主動示好嗎?騫敬在心裡抱怨著,卻不敢挑戰主子那一張黑臉,只能默默地跟在身後。
深夜,鳳輕已經進入夢鄉。
突然,一支短香伸了進來,輕輕往裡吐了一口氣。
鳳輕並沒有察覺,只當是普通的薰香,聞一聞又翻了個身睡去。那香就像是安神香,甚至比安神香更有作用,淺淺聞了一口,便越睡越熟,甚至沒了知覺。
睡夢中,彷彿看見幾個黑衣人偷偷摸摸地進了她的臥房,迷暈了她所有侍女,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她偷運了出去。
夢見如此情景,她只是淡淡一笑,鳳府守備何其森嚴,怎麼可能發生這樣的事。除非……是內賊作祟。
內賊……內賊!
想至此處,鳳輕猛地驚醒,再看四周,果然與臥房完全不同。
這是一個陰暗潮溼的地下室,除了兩支照明的蠟燭,幾乎什麼都沒有。
而她,則被死死綁在木椅上,木椅破舊,時不時還會傳出吱呀吱呀的聲音。於這間地下室內,彷彿一聲聲鬼叫,令人汗毛戰慄。
“該死的!穿個越還要被綁架……”鳳輕抱怨了一聲,早知道頂著這個富家小姐的名頭,實在要被綁匪盯上,只是沒想到那麼快。
即便周圍陰森恐怖,她卻沒有驚慌。如果只是綁匪,那好吧,要幾個贖金便會放人,怕就怕不是綁匪。
正想著,眼前的石門想上一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季墨!
“是你?”鳳輕疑了一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嘖嘖幾聲,“看你穿得光鮮亮麗的,應該不是缺錢花吧,長姊沒給你零花錢?”
說起這個,季墨便覺十分屈辱。
他一個堂堂男子,卻要嫁入豪門,甘做女子的內人。不僅受盡白眼,還吃力不討好,這種日子簡直比地獄還痛苦!
“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季墨悠悠一句,隨即吩咐一旁的下人,“先威脅老爺子,讓他交出一點贖金,再按原來的計劃行事。”
“是。”下人應了一聲,領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