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拓大吃一驚,愣了半天,突然狠狠掐住祁禛的脖子:“我就說送一堆舊物過去行不通,你這個心機深重的人,居然敢算計我!”
一聽舊物二字,家丁們又是八卦,主子送給郡主的禮物竟不是稀世珍寶,而是一堆舊物?還是樽郡王建議送的?怪不得郡主那麼生氣,原來一切都是樽郡王的陰謀。
沒想到她會說出絕交二字,更沒想到軒轅拓會突然出手,祁禛被掐得難受,卯足了勁推了一把:“你冷靜一點,絕交肯定是你做錯了事,與那一堆舊物無關。”
他承認,他確實做錯了事。不僅不罵,還幫著鳳國公說話,最後更是轉身離開。
可那是早上的事了,早上不絕交,用得著等到黃昏再絕交?更巧的是,怎麼偏偏在收到一堆舊物之後,才突然說什麼絕交?
分明是那一堆舊物出了問題,軒轅拓認定了此事,怒目而上,作勢要掐死他。
祁禛連忙一躲,他不能跟皇子動手,那是大逆不道的死罪。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祁禛面色一沉,鎮定地留下一句話:“你先冷靜一會兒,我改日再來拜訪。”說完,便迫不及待地逃離了現場。
就算是三年前,也沒聽到絕交二字,如今卻因為一堆舊物……軒轅拓瘋了似地,抓狂得亂了髮式,猛地將玉冠砸在地上。
家丁們都嚇壞了,深怕主子動怒殺人,紛紛跪了下來。
他們不能逃,因為了解主子的脾氣,越是逃越是危險。
軒轅拓怒不可遏,抓住了一個家丁便是一指,覺得心裡不痛快,乾脆抓著衣裳將他提了起來:“說,是不是你說了什麼得罪郡主的話,所以她才一氣之下說了絕交?”
被主子的怒目嚇壞,家丁一臉哭相,欲哭無淚地說道:“王爺,奴才冤枉。郡主來時,奴才一句話也不曾說,只是在一旁站著呢。”
“是嗎?”軒轅拓狠狠一甩,將那人摔出了人群,隨手又抓來了一人,“說,是不是你!”
如此反覆,可憐了那一幫家丁,守著陌王府的高俸祿,卻要受這樣的屈辱。
這邊是怒不可遏,鳳府湘竹苑更是暴怒不已。
鳳輕一邊摔著舊物,一邊口中謾罵:“什麼東西,居然因為一件小事,便將這些東西送來,還藉口不見本郡主,勢必與我絕交。既然這樣,一開始還交什麼朋友,沒義氣、沒骨氣,簡直就是孬種一個。我就是個弱女子,還能吃了他怎麼著,居然連一面都也不肯見,十幾年的友情就這麼不堪一擊!”
友情?
清瑩在一旁聽著,著實被“友情”二字驚住了,十幾年的感情竟只是友情嗎?
既是友情,怎麼會有定情之物;既是友情,怎麼會有那麼難捨難分的愛意?他們之間,真是友情那麼單純嗎?
還是陌王趁人之危,瞧出主子沒了記憶,便胡說什麼友情,藉著友情再次接近?
這麼一想,清瑩恍然大悟,這些天他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果然是心計叵測之人,怪不得主子突然與他交好,原來只當一切都是友情。
這麼些天,終於想通了這件事,清瑩大鬆了一口氣,笑著便想解釋這件事:“郡主誤會了,陌王對您……”
話還沒講完,便見鳳輕一個擋手,語氣分外不耐煩:“我這禁提陌王,日後這兩個字、關於他的一切,我都不想聽,只要想到他的嘴臉,我便覺得噁心萬分!”
說得這麼絕,就算不解釋這件事,想來也沒事了吧?
這麼想著,清瑩便沒有往下說,而是一笑勸慰道:“這或許就是緣分吧,緣分未到,即便兩人都覺得投緣,最後也一定會以吵架結束。這一切都是註定好了的,郡主何必為之動怒,別傷了胎氣。”
像是故意提醒,她加重了胎氣二字,迫使鳳輕想到了楚瑜。
而此時的楚瑜,已經快馬加鞭來到忘情崖,卻只見賞景的遊客,並沒有鳳輕的身影。
難道事情已經結束了,她已經跳下去了?
細細打聽了一番,這裡的遊客都不知道跳崖的事情,這是怎麼一回事?
楚瑜光是著急,沒來得及想明白,騫敬又一次急急而來:“侯爺,不好了,屬下又聽說郡主去了留戀海,準備跳海自盡呢。”
留戀海也是京城之外一大奇觀,明明是水勢十分洶湧的海,卻可以在上頭建造酒樓,幾百年屹立不倒。
原來在留戀海……
楚瑜依舊沒有多想,騎上快馬,又往留戀海奔去。
不知行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