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到了一分希望,鳳輕苦相一收,滿懷期待瞧著長姊:“楚瑜說是讓我回禮,瘋老頭肯替我出資麼?”
見妹妹安穩下來,鳳菱一邊領著她坐回去,一邊耐心地勸慰著:“你是爺爺唯一的孫女,他自然會替你cao辦這些事,你不必擔心,我說的都是實話。”
鳳輕乖乖地坐了回去,暗暗思慮了一會兒,心裡沒底地問了一句:“若我不是爺爺的孫女呢?”
不是?鳳菱微微一怔,摸了摸她的小臉,寵溺地一笑:“你的身份擺在那兒,怎麼可能不是爺爺的孫女呢?”
鳳輕搖了搖頭,像是不滿意這個回答:“我是說假如,假如我只是藉著這個身體,實際我不是我呢?”
就算是苗川那個充斥巫術的國家,也不可能借著別人的身體存活吧?鳳菱難以理解地一笑,想了想才回答:“只要你有鳳家三小姐的身份,爺爺肯定替你cao辦這件事,這不僅是他老人家的臉面,更是鳳家的尊嚴。”
只是一堆金飾而已,怎麼就扯上臉面和尊嚴了呢?
難以理解這個異世的規矩,鳳輕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這麼說來,我只要收著這些金子,一分也不用還?”
妹妹說得稚氣而可愛,鳳菱被逗得一笑,點了點頭,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對,你只需收著金子,一分也不必還。”
一聽債務關係解除了,鳳輕立馬多雲轉晴,興奮得差點蹦躂起來:“太好了,五千兩不必還了,兩萬兩也不必還了,一身輕鬆啦!”
五千兩?兩萬兩?
鳳菱聽得疑惑而無奈,也沒有多問,只是好生招待著妹妹。
廚房將晚膳端了上來,兩姐妹同桌而食,聊著聊著不知不覺說到了季墨。
想起昨晚的綁架,鳳輕到現在還打寒顫,想著長姊知不知道那件事,便試探了一句:“對了,怎麼沒看見姐夫,他人呢?”
“唉。”鳳菱突然一嘆,拖長了尾音意味深長。
還以為她知道了所有事,鳳輕微微一驚,依舊沒有明說:“姐夫出事了?”
“呸呸呸,烏鴉嘴。”鳳菱笑嗔了一句,繼而又是一嘆,想到自己總嘆氣不好,才罷了一笑,“你姐夫掌管五萬水軍,昨晚上接到急報,說是水軍營地出事了,便連夜趕去江北,也不知幾日能回來。”
居然找這麼爛的藉口,最主要的,長姊居然信了?
鳳輕暗暗一撇嘴,面上卻不表露:“他可曾說了,水軍營地出了什麼事?”
一切涉及水軍、軍營的事情,其實都是機密。這才意識到這一點,鳳菱微微一驚,難為情地一笑:“昨晚上水軍營地來了信,我也看了信,至於什麼事情,暫時還不能說。”
看來他的騙人技術還行,居然連假信都偽造了。
營地寫信急報,並不是單純寫一封信那麼簡單,它需要透過幾個上級一一蓋章,最後才能送到將領或者主帥手中。
先不說那些上級是否和睦,就算是跟主帥之間也有大大小小的摩擦,若是憑空捏造一件事,他們不可能會一一蓋章。
看來,他為了綁架一事,故意在營地做了手腳。
為了殺死她,不惜傷害自己的五萬兵力,他也算是豁出去了。
正想著,只見發愣的鳳菱,一雙多愁善感的美眸沾滿了淚水。
美人落淚,總是我見猶憐的,更何況多年姐妹,鳳輕不由心疼:“姐夫只是出去辦事,又不會出事,姐姐哭什麼,提前哭喪呀?”
“胡說八道。”鳳菱嗔了一句,卻沒有什麼怒意。對於這個妹妹,她還是很疼惜的。
從她的眼睛裡,鳳輕能看到許多故事,卻難以言喻。彷彿承載了世間所有的苦痛,讓人一見便是感同身受。
鳳輕受了感染,心裡亦是一陣不舒服,語氣緩和了一分,態度也認真了不少:“姐夫雖然是入贅,但畢竟成親多年,姐姐還是有感情的吧?”
看她平時打打鬧鬧的,誰都以為這段感情不是認真的,如今看來,她也是個用情至深的人。
說起感情的事,鳳菱心中更是五味雜陳:“這麼多年了,若說一點感情也沒有,那肯定是假的。只是我與他之間,總覺得隔著什麼,即便為他生了一個孩子,亦是什麼也改變不了。”
還能隔著什麼,季墨一天到晚朝三暮四的,他們之間自然隔著小三咯?
越是這樣想,鳳輕心裡越是難受:“姐夫那麼忙,其實姐姐不必那麼用心,找一些別的事情做做,慢慢也就忘記了。”
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