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為何,一種似曾相似的不祥預感,悄然在心中滋生。
這種不祥的預感,在他與劉備交手之時,曾多次出現,且無一例外的盡皆成真。
這讓袁尚越等越是焦慮不安。
“大王勿憂,此戰不同於以往我們與大耳賊的交戰。”
“這一戰我們可以說是佔盡優勢,我們有三萬烏桓鐵騎,渡河楚軍不過八千人而已。”
“縱然不能全殲敵寇,阻擋住敵軍過易水,直插薊縣,當是不在話下。”
“說不定,現下蹋頓的捷報已經在路上了。”
看出袁尚心存憂慮,審配便是笑著寬慰道。
袁尚緊鎖的眉頭,微微放鬆了幾分,腦海中不由出現了一幅楚軍渡河的畫面。
思來想去,他實在想不通,蹋頓有什麼理由破不了區區八千楚軍。
而且還是在楚軍半渡之時,發動突擊。
且烏桓騎兵已攜帶了足夠盾牌,理應抵擋得住楚軍的連弩。
袁尚實在想不出,蹋頓有什麼失敗的理由。
“正南言之有理,看來孤確實是沒必要擔憂太多,此戰蹋頓必勝無疑,孤有什麼好擔心的。”
袁尚一番自嘲後,臉上的憂色散盡。
接著他目光轉向對岸楚營,冷笑道:
“劉備,你連戰連勝,自以為已無敵於天下,全然不把孤放在眼中。”
“孤這一次就用你八千士卒的人頭,讓你重新正視孤!”
袁尚的嘲諷狂言剛剛出口,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
文丑是風急火燎,滿臉驚悚的衝上了城樓。
“大王,出事了!”
“泉州方向剛剛傳回急報,蹋頓於泉州以南為張遼高順所敗,三萬鐵騎損兵殆盡,蹋頓為張遼所擒!”
“楚軍已攻克泉州,正沿桑水北上,直插薊縣啊!”
袁尚身形晃了一晃,一張臉僵固在了震驚駭然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