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人脆弱的輕騎兵能碰瓷的?
在背嵬重騎面前,烏桓輕騎當真就如紙糊的一般,一撞就碎,一撞就倒。
輾壓!
徹頭徹尾的輾壓!
緊接著,烏桓人便被打崩,如驚弓之鳥般四散。
胡人本就軍紀不嚴,打順風仗足夠兇殘,會越打越猛,但遇逆風跑的比誰都快。
背嵬騎恐怖的輾壓之勢,自然是輕輕鬆鬆打崩了他的心態,令他們恐懼到不得蹋頓號令,便擅自一洪而散。
“大單于,楚軍騎兵竟然是重甲騎,我軍根本抵擋不住!”
“我軍已然崩潰,大單于,快撤退吧!”
蘇僕延嘶啞大叫,聲音中滿是恐慌與絕望。
蹋頓卻已僵硬在馬上,嘴巴大張,眼珠爆睜,彷彿見鬼一般愕然。
他明白了。
這一戰,分明劉備針對他設下的圈套,就是衝著滅他烏桓騎兵而來。
什麼偷渡易水,分明就是誘餌,只為將他的烏桓騎兵引出易京。
那彎月車陣,那連弩,那重騎,那槍矛兵,還有最後衝出來的重甲鐵騎…
所有的一切,皆是配合到天衣無縫,全都是為剋制他的騎兵而精心設定。
從頭到尾,這都是個圈套。
劉備的目的,並非是襲取薊縣,而是為了誘殺他烏桓鐵騎!
“好個劉備,你不愧是姓劉的,你果然是陰險狠毒,竟然設下這般圈套,想誘殺我烏桓鐵騎!”
驚醒的蹋頓,臉形扭曲,咬牙切齒大罵。
就在他驚怒之時,前方背嵬騎已衝近了眼前。
擋在前邊的烏桓人,哪裡還顧得上保護他這些大單于,如浪而開,倉皇四逃。
張遼狂衝在前,手中長刀如切菜砍瓜般斬出一條血路,直衝著他而來。
“撤退!”
“速速撤退——”
蹋頓這才驚醒,慌忙大叫著轉身欲逃。
晚了。
張遼來勢太快,快到他來不及撥馬提速時,便已如巍巍山嶽一般,威壓在了他跟前。
“胡狗,哪裡走!”
張遼一聲雷霆咆哮,手中長刀挾著奔雷之勢,當空狂斬而至。
蹋頓心中大駭,來不及再逃,急是反手揮出狼牙棒抵擋。
原本他武藝也不弱,只是這倉促間應戰,未曾交手心中已慫,手中狼牙棒使出力道不足原先三成。
“吭!”
一聲沉悶巨響。
蹋頓狼牙棒拿捏不住,竟為張遼一刀震飛了出去。
緊接著,張遼第二刀又反手斬出,快如閃電,勢如雷霆。
驚駭失措的蹋頓,顧不得內腑遭受重創,急是拔劍抵擋。
“咔嚓!”
又是一刀斬下。
伴隨著一聲慘叫,蹋頓佩劍被斬斷,握劍之手也被應聲削下。
“啊~~”
一聲淒厲之極的嚎叫聲響起。
斷手的蹋頓,一頭栽倒於馬下,翻身打滾痛苦的哀嚎起來。
“不堪一擊!”
“你這胡狗,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竟敢與我大楚為敵?”
張遼欣賞著蹋頓那副慘狀,不屑一哼,揮刀喝道:
“將這胡酋綁了,即刻送回易京大營,交由大王處置!”
身後數名騎兵一擁而上,將斷手的蹋頓便五花大綁。
眼見自家大單于被生擒活捉,烏桓騎兵更是土崩瓦解,望風而潰。
張遼率軍是一路追輾,高順也破陣而出,率步軍掩殺烏桓潰兵。
血流成河,屍橫遍地。
八千楚軍步軍,殺得烏桓人是鬼哭狼嚎,一路追出近十餘里,斬敵近兩萬餘人。
蹋頓被俘,主力遭受重創,烏桓軍就此瓦解。
張遼和高順稍適休整後,便率八千兵馬沿桑水北上,直插薊縣而去。
…
易京主城。
城頭之上,袁尚正負手而立,恍惚失神的望著易水下游方向。
他臉上雖是故作鎮定自信,眉宇間卻不時閃過幾分隱憂。
旁人看不出來,審配卻看得出,袁尚是在為易水下游,蹋頓對楚軍的截擊而擔心。
從蹋頓率三萬鐵騎離開,到現在為止,差不多已過去了三天。
三天時間,蹋頓沒有任何訊息傳來,也不知是勝是敗。
袁尚自然心中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