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了,明明才過去一年。
“牟吼,你和夏犬今年過冬的物資準備好了嗎?”老莫作為最年長的奴隸,非常自然地關心起小輩們。
牟吼因為之前被罰掏大糞的事還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紅了臉:“都準備好了。食物一直是不缺的,大米還有兩大桶,根本吃不完。皮毛平日裡就積攢了不少,別說獸袍,做成睡墊和蓋被都綽綽有餘。”
而這一切都是叢大人給予的,大米是大人每個月配發的,狩獵用的陷阱是大人教的,雨季那會兒,大人還宰了自己養的鐵角獸給他們解饞。
想到這些,牟吼心裡越發自責,大人對他們這麼好,自己居然還違揹他的命令,掏大糞都是輕的,大人就應該把他們打一頓,再趕出部落。
田組的奴隸和牟吼想得差不多,臉上都不由露出羞愧之色。
“叢大人是聖主對我們這些人的憐憫。”老莫捂著胸口感慨。
所有人不住點頭。
就在這時,老祭司身邊的毛蕪來了。
“叢大人讓大家去空地那邊集合。”
“啊?是有什麼事嗎?”老莫驚訝。
“我也不知道。”毛蕪聳聳肩,她就是個跑腿傳話的,還要去通知部落裡的其他人。
“大人很少忽然把人叫過去,不會是出事了吧?”多虻大驚,他想起了流浪部落的夜襲。
剩下的人聞言也都慌了,紛紛抄起武器,趕往神廟。
叢容站在乾燥的沙地上,這些日子忙得腳不沾地,他的額髮有些長了,隨意地捋到腦後,用皮繩紮成一個銀色的小揪揪,露出光潔白皙的額頭。
安穩富足的生活,讓他不像剛來異世大陸時那樣清瘦,臉頰也有了肉,看上去少了幾分冷峻,更顯少年氣。
然而沒人敢因此小看叢大人,相反,部落裡的每個人對銀髮青年都愈加敬畏。
老莫他們到的時候,神廟前已經聚集了上百人,烏泱泱的人頭讓這名三十出頭的“老奴隸”忽然意識到,炎黃部落再也不是半年前那個人丁稀少的小部落了,他們現在有將近兩百個族人和奴隸。
而且沒有人七嘴八舌交頭接耳,所有人都站得筆直,鴉雀無聲地等待著上首青年的指示。
叢容等人到齊後,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