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職生涯是做不到這般的,他們這些新官只能摸索著前行。
她如今已是沒有辦法,這已經如同蛛網密佈,她深入其中早已脫不開身。
夭枝見他這般擔憂,笑言道,“酆卿放心,前車之鑑已在,我怎會步後塵,我自會小心。”
這倒也是,酆惕一時放下心來,說起正事,“你交出分佈圖保住賢王倒也無妨,這邊關之事也是合乎命簿發展,蠻夷本就會被打退,倒不會擾亂什麼。
陛下如今是捨不得殺你的,但也絕對不會放你出來,陛下在位你出不來,但等到殿下離世,太子繼位之後,我再想辦法找個由頭說服太子,將你放出來。”
夭枝聞言微怔,片刻後才慢慢點頭,“不急,我等上一等便是。”
她不知為何心中卻盼著時間慢些,明明她如今要關在這處很久。
酆惕想起現下,俊逸的面上還是凝重,“聖心難測,而我卻遠在禹州,今日之後,我便要趕回去,而你又在牢獄之中,也不知後頭……”
“放心,陛下既然答應了放過賢王,倒不至於言而無信,只要不是陛下下旨賜死,以他的聰明能輕易避開很多事情。”
酆惕聽到最後一句,神情微頓看了她一眼,他話在心中繞了一繞,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他微微抿唇,話中有話提醒了句,“既如此,夭卿千萬小心謹慎。”
她在牢中吃了睡,睡了吃的,又何需小心謹慎?
夭枝不解,但還是點頭
應聲,示意他安心。
酆惕匆匆忙忙趕來,禹州重建之責在身,自然不能久留。
他離開之後,沒有人能來看她,天牢森嚴,夭枝又是皇帝欽點的鐵飯碗,自然是不允許探望的,她在牢裡如同磨油。
宋聽簷雖不能來探望,但每半日會送來一朵花,開得極好,花種也稀缺,也不知寒冬臘月的,他是從何處弄來的。
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必定是極其地鋪張浪費。
因為這一朵花開得著實太好,她都能預想到以他奢侈的做派,是在多少枝花裡挑出這一枝最佳的送來。
以至於夭枝都有些肉疼,因為花這個玩意兒,看不了幾眼便枯萎了,太容易失去。
夭枝想傳話出去讓他送截木頭來,不至於折騰這些嬌貴玩意兒,可惜這話應當是沒有帶到,因為他一如既往地送花……
這日夭枝早早醒來賞花,便見牢房前押進幾個人,顯然是一家子人,其中一箇中年人長得與太子有幾分神似,不過更多的是像太后。
太后母族宓家?
怎會這個時候下到天牢裡,且還是她這處重刑牢房?
一群人手腳皆被鐵鏈鎖住,從她牢房前垂頭走過,其中一年輕後生一邊走,嘴裡一邊絮叨著,“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這是有人栽贓嫁禍。”
夭枝當即上前,伸手穿過木柵欄,拉來一個後面押送的獄卒,“朝堂出了什麼事?”
那獄卒不敢多言,夭枝笑了笑,一半威脅,一半陰森變態狀,“我雖呆在這天牢裡頭,但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出去了,你要想明白,要不要因為不告訴我這些我早晚會知道的事而得罪於我?”
獄卒面色瞬間慘白,等前面的人押送深處,左右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太子殿下出事了,宓老舅公私養重兵,意欲謀反,扶太子殿下為新帝,陛下大怒,已然廢了太子,奪了宓家兵權,此事牽連眾多,如今都下了天牢,不日處斬。”
夭枝聽後眼睛微睜,這才幾日功夫怎麼就變了天了?
她恍惚之餘疾聲問,“太子不是在厹山剿匪嗎,怎會出這事?”
“就是因為那群匪兵才露了餡,那便是太子與其舅公養的一部分私兵,因不服太子偏袒別支才會立山為匪,乃是正規訓練的兵,又極通地形優勢,是以便是經驗老道的將軍前去鎮壓都是無法,而前太子一去,不過幾日功夫匪兵便盡數歸降,陛下原道是太子能力所及,卻不想原先出兵不利的將軍疑惑不解,細細去尋,竟真發現了蛛絲馬跡,這才牽連了出來。
且宓家還花費了大量金銀去私囤兵力,此事牽連極廣,皇后娘娘因為此事敗露,已在宮中懸樑自盡,畏罪自殺。”
皇后畏罪自盡?
那此事豈不是板上砸釘?
皇后與皇帝青梅竹馬,自幼一起長大,深得皇帝愛重,她若是覺得冤枉辯駁幾句倒也有餘地,可她竟然直接赴死,那豈不是說明做賊心虛,無顏面對皇帝?
她只覺腦子生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