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著實太不按常理出牌,叫他都昏了頭去。
說話間,夭枝已然往園子裡走來,她顯然沒有到過這處,左右看了一眼。
嗯,大得離譜。
她從來就沒有機會在山門的園子裡繞過彎,可這處園子甚至可以騎馬繞彎,她心中也平白生出了幾絲想在這裡做擺件的念頭。
很多東西本身並不貴,但擺在了貴的地方那也就貴了,畢竟她是個擺設出身,想提升一下自己的身價也無可厚非。
夭枝走到宋聽簷這處,“殿下,你要帶我去何處玩?”
宋聽簷見她走近,起身與她並肩而行,“如今春日景色極盛,最適合遊湖泛舟,京都湖上風光不同別處,你必定會喜歡。”
這一聽便覺舒服閒適,樹很喜歡。
夭枝點點頭,因為昨日的誤會難免多了幾許矜持,和宋聽簷也保持了幾分距離走著,畢竟淫魔那名頭不甚好聽,樹不喜歡。
出了府,馬車已在府外候著,夭枝跟著他上了馬車。
一路安靜,宋聽簷看了她一眼,“夭姑娘今日怎如此話少?”
夭枝矜矜持持,眼風都不往他那處掃,唯恐叫他誤會,“掌門教導過女兒家不能冒犯人。”其實是不能冒犯花,嬌花自然也算其中一種。
“哦?”宋聽簷輕輕一聲,似乎非常意外,原來無相門還有這樣的交代?
他饒有興致看了她一眼,並未再開口問,因為他不太信
。
馬車一路緩緩前行,在一處熱鬧前停下。
他們下了馬車,沿街緩步而去。
這裡地處繁華,長街自是熱鬧無比,搭臺唱戲的雜耍的自也不少,兩處酒樓食館來往皆是客人,琵琶聲緩緩而出,如聽玉珠落玉盤,動聽悅耳至極。
這處長街而去,是一片望不到頭的湖,湖上風光無限,遠處岸邊停著數座畫舫,一彎石橋長長而去,連線湖岸,畫舫之中有唱曲兒聲而出,婉轉繞樑如山間流水緩緩繞著山石順延而下,拂面而來的春風頗有幾分涼爽之意。
湖中心荷葉而立,極遠處層疊高山如水墨幾筆淡雅,數葉扁舟,零零散散,如同仰臥天地間,上頭皆是遊玩賞景之人。
夭枝跟著宋聽簷走到岸邊,已經有人候在這處,此處一葉輕舟,精緻古樸,舟上矮几擺著吃食和茶盞,一旁備著茶具,溫著爐子,應有盡有,準備周到。
“此處行舟而遊才有暢然天地之感,姑娘先請。”宋聽簷伸手而去,讓她先上。
夭枝正要上去,身後的常坻當即一臉擔憂。
此舟容三人便可,需有一人搖著,然常坻並不會劃舟,他自然是跟不了。
他一時頗為憂心忡忡,當即開口,“殿下,我實在不放心你一個人和她呆一塊兒。”
夭枝上了輕舟,聞言當即別了他一眼。
說什麼呢?把她當什麼人了?
她是這樣不正經的人嗎?
凡人都是這樣當面蛐蛐人嗎,她人還站在面前,就講這話,半點不矜持。
“無妨。”宋聽簷並未在意,開口回道。
夭枝分外滿意,這才對嘛,怎能防她跟防賊一般?
她想著施法催動聽心鐲,準備一會兒聽其心。
下一刻,便聽到他的心聲慢悠悠傳來,‘光天化日之下,倒不至於動手動腳。’
夭枝:“--”
合著一葉扁舟是為了防她唄?
宋聽簷步上行舟而來,見她不坐,看來,溫和開口,“夭姑娘小心坐好。”
夭枝幽幽怨怨在位子上坐下。
船伕見他們二人坐好,微微晃動,船很快便從湖旁慢悠悠搖出。
輕舟推動湖面清波縷縷,迎面楊柳清風,倒有幾分浮生盡好的意味。
此處湖中荷葉連天,既可賞花,又可聽曲兒,閒來一臥便可觀天地,確實是個好去處。
宋聽簷抬手替她斟了茶,將茶盞放在她面前,“此茶清甜,女兒家最是喜歡。”
夭枝如今對於喝茶樹的頭髮已經很是習慣,她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果然入口溫潤,回味甘甜。
她看了眼對面的宋聽簷,清雋出塵,觀之比這處景色還要舒心。
她見船離岸邊越來越遠,常坻盯她如盯賊一般,終是開口,“殿下,我當真沒有偷看你洗澡,亦沒有這樣的想法。”
這話一落,一旁的船伕搖槳的手滑了一下,似乎險些沒站住。
夭
枝看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