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牢獄之苦,殘了也是常事,沒人會追究。
賢王不受聖眷,太后都親自處死了奸細,怎可能理會他,難道那區區一個虛職女先生,還能有通天的本事進來這裡不成?
獄吏一聽便也想通,上前與其一道,下一刻,尖利鋒利的鐵爪便刺進肉裡,一人跑向其後將鐵鏈用力一拽,鐵爪瞬間收緊,猛地抓穿肉,直直固住裡頭的骨頭,只要輕輕一扯,便能痛不欲生。
宋聽簷悶哼出聲,臉色瞬間蒼白,額間皆是冷汗,難以忍受的徹骨疼痛。
老龐凌虐上位人的刺激衝上來,他一邊拉扯,一邊嘲笑,“殿下往日陽春白雪知道這是什麼刑具嗎?
這在咱們獄中可是好東西,名叫牽狗繩,牽一下便聽狗叫一聲,殿下不如也學聲狗叫來聽聽,若是學得像,我們便鬆開鏈子放過殿下。”
說話間,一人還在用力拉扯,宋聽簷手慢慢握拳,指節用力到泛白,硬是一聲不吭,白色裡衣瞬間染遍血紅。
…
“當真是這麼說的?”皇帝沉了臉問。
回稟的官員連忙應聲,“殿下自始至終都未提及烏古族寶藏,是鐵了心求陛下讓太后娘娘安度晚年。”
皇帝盛怒,手掌直拍桌案作響,“好!好一個安度晚年!倒是硬氣,既如此,那便把旨意下了,朕也不需要偏向外人的兒子。”
大理寺官員聞言一頓,自然明白其中意思,連忙俯身應道,“微臣明白。”
…
夭枝在院中坐了許久,才透過石凳上的涼意覺出幾分冷,她越想越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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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堯安自然無計可施,“我知先生能耐,但陛下必然也知,是以絕不會見大人。”
夭枝踱步回來一趟,不死心開口,“我寫道摺子,你先替我遞去。”
“好,大人放心。”季堯安聞言願意勉力一試,但無法保證能不能成。
夭枝一邊往外走,一邊開口,“分開行動,我傳拜帖,一家家地求,陛下不見我,難道還不見其他朝臣。”
季堯安伸手作揖,“大人言重,賢王殿下心善溫潤,自不能蒙受如此冤屈,下官這就去辦。”
季堯安匆匆離開,洛疏姣放不下心,上前來,“夭枝,我與你一道去。”
夭枝心緒不寧點頭,隨她願意,她在自也有情劫發展餘地。
雪天寒冷,青石板上已經鋪了厚厚一層雪,整個長街青瓦都疊著雪,水墨一筆只餘灰白。
夭枝站在渚御史府門前安靜等著,不過片刻,竟是老大人從裡頭出來,他這分明是一身外出的打扮。
夭枝有些意外,當即迎上去,“渚大人可是答應與我一道進宮面聖了?”
渚御史白鬚白髮,看見她便吹鬍子瞪眼,“夭大人還敢來我這處,著實是臉皮不薄。”
夭枝也不在意他這般臉色,鄭重開口,“大人,我此行來是為了賢王殿下,你我都知曉,閒雲野鶴之人是做不出來通敵之事的。”
渚御史聞言沉默下來,顯然也知道她的話沒有問題。
夭枝見他似乎動搖,當即伸手作揖鞠了一躬,“還請大人隨我一道進宮面聖,將此事與陛下說清。”
渚御史聞言眉間眼角的皺紋更深了幾許,他搖頭開口,“此事人證物證俱在,需得拿出個證據才能翻供,你什麼都沒有,就算是見到了聖上又能如何?”
他說完便要走,夭枝心中急切,上前攔住,“翻供我自然會找出證據,只是這般天寒地凍又用了刑罰,殿下在牢中恐怕是熬不過去,總不能等人死了再弄什麼清白之名,那用這清白有何用?”
渚御史理了理白鬚,面色凝重,“此事我著實是幫不上忙,夭大人請回罷。”他說著繞開她,直接上了停在府門前的馬車。
夭枝一時凝重非常,她只能求這些文官諫臣與她一起進宮,皇帝不可能拒見這些人。
凡間皇權至上,若是私自闖宮,以皇帝多疑的性子,必然不會聽她說話,還是要讓皇帝不得不見她才行。
渚御史孤身一人,沒有家族牽掛,自然敢與她一道伸冤,所以她才會頭一個就來尋他,可若是他也拒了,那旁人又如何敢來?
而且命簿里根本沒有這一段,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