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疑慮悉數冒了頭,他趕忙追出去,可是大街上摩肩接踵,滿滿當當的都是人,嚴風俞沒頭蒼蠅似的找了好半天,都沒發現祁雲嵐的身影,他咬了咬牙,準備回山上看看時,祁雲嵐抱著兩罈子西峽紅從一間酒坊裡走出來。
日頭剛剛偏西,祁雲嵐低著頭若有所思,走到嚴風俞跟前,他愣了愣神,抬起頭,臉上立刻綻放出一個笑,“風哥,你已經忙好了?”
剛剛還恍恍惚惚的呢,這會兒已經……沒事了?
嚴風俞愣了愣神,壓著一腔怒火道:“怎麼不打招呼就走了?你知不知道我——”
話沒說完,祁雲嵐已經抱住他的腰,鑽進他懷裡,一面撒嬌,一面道:“——我、我、我看你老也不出來,那邊的酒又實在太香,我還以為離開一會兒不會有事的呢,對不起啊,風哥,你別生氣了。”就昂起脖子,可憐巴巴地看向嚴風俞。嚴風俞:……
嚴風俞噎了一下,他忽然發現自己真的很吃祁雲嵐的這一套,只要這傢伙對自己示個弱,撒個嬌,再大的怒火他也發不出來,咬了咬牙,嚴風俞捏了捏他的臉,色厲內荏地恐嚇道:“再有下回饒不了你。”
祁雲嵐眨了眨眼,連連點頭,“不會有下次了,我發誓,嘿嘿,風哥,你膽子好小啊,我都這麼大的人了,難道還會被人拐走不成?”
嚴風俞心說我不是怕你被人拐走,我是怕你自己出走。
然而,沒等他想明白自己的這種擔心從何而來,祁雲嵐已經踮起腳,湊到他耳邊,用氣聲道:“風哥,今天晚上我們再喝點酒,然後弄一整晚,怎麼樣?”嚴風俞:……
他低下頭,祁雲嵐正笑嘻嘻地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嘴唇輕輕抿著,看起來天真又狡黠。
就跟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小狐狸精似的。
嚴風俞晃了晃神,依稀想起二人剛剛認識那會兒,祁雲嵐每回看見他時,似乎都是這樣一副撩人而不自知的神態。
這種神態是在什麼時候消失的呢?
嚴風俞正在出神,忽然聽見祁雲嵐道:“行不行你倒是說句話啊,風哥?”扯著他的衣袖,輕輕晃了晃。
送上門的肉包子,哪有不吃的道理?
嚴風俞磨了磨牙,“走,現在就回去。”彎腰抄起祁雲嵐的膝彎,一蹬腳,竄上屋簷,朝半山腰奔去。
出走
從正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