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原則就是不講原則。”嚴風俞輕輕一笑,道,否則他早死八百回了,“我也不是非你不可,你若是不願意說,等我找到駱德庸再對他嚴刑逼供便是,至於你,大概永遠都別想走出這間牢房了。”
言下之意,倘若黃信能夠配合回答他的問題,他便答應將黃信帶出這間地宮。
老人好像有些不敢相信,臉色變了幾變,少頃,他道:“這扇牢門是用深水玄鐵打造的,尋常兵器根本動不了它,即使你們手握……沒有絕好的內功恐怕也奈何不了它。”
那廂祁雲嵐不眠不休地折騰了一整夜,早已睏倦非常。先前四處奔跑逃命之際,他還能夠支撐得住,眼下驟然放鬆下來,不多久,他便打起來瞌睡。
脖子沒了力氣,腦袋便一點一點的,像是在數豆豆。
嚴風俞看見了,便抬手扶著他的下巴,把他的腦袋放到自己肩膀上。
嚴風俞掌心溫熱,指節的面板因為常年握刀而結滿厚厚的繭子,顯得有些粗糲,祁雲嵐被他弄得有點不舒服,掀了掀眼皮,剛要咕噥了幾句抱怨的話,忽然聽見黃信的質疑,他想:比這個更大更粗的鐵門都被他捅破了,你這幾根柱子在他眼裡恐怕都不夠看的。
抱住自己的長劍,在嚴風俞的肩窩處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祁雲嵐閉上眼睛,再次沉沉睡去。
這廂嚴風俞側頭看了他一眼,嘴角浮現一個淺淺的笑,然後他抬頭看向對面的牢房,牢房裡面的老人,不再開口,靜靜地等待著老人的回答。
實際上,他並沒有十足的信心一定能從駱德庸嘴裡得出可用的資訊。
一則,駱德庸被陳進哄騙著練了那勞什子的內功心法(祁雲嵐胡編亂造的內功心法),雖然昨天下午,茶館塌陷之前,他還好好的,但是現下他是個什麼情況,神智是否仍然清楚,嚴風俞沒有把握。
二則,他也不太願意去花多餘的時間去做這件事情。畢竟黃信到底是何人,他與駱德庸為何接下仇怨,看起來是個有意思的事情,可於他嚴風俞而言,卻不是一定要做的事情。眼下他已經從石室之內拿到駱德庸的賬本與信件——就放在他手邊上鎖的小箱子裡——至於紅纓,自然是能救則救,救不了,他也沒有辦法。畢竟他還有更要緊的事情需要完成:找到駱德庸與陳進,殺了他們,然後與祁雲嵐一起出去。
而他之所以願意花費這些時間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