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撂下句“此間事不了,便不要再來尋我”後,便穿上衣服,跳窗走了。
至於季陽平,他一把年紀還得遭受如此非人的虐待,虐待他的人不僅毫無負罪感,吃幹抹淨拍屁股走人,還一副自己對不住他,把他氣走的模樣,更偏偏這人他還打不得罵不得,心裡當真說不出的憋屈。
然而縱使他身負絕世武功,深厚的內力支撐著他不至於被叫他半途暈厥過去,可到了第二日早上,腰痠背痛的感覺還是沒能饒的過他。
縱使如此,沈鬱撂挑子不幹這件事兒實在太過重大,他得儘快叫祁朝天知道,好在第一時間做好應對之策,不得已只得拖著病體趕回去。
和解(一)
季陽平被祁朝天留下密談,莫不為出門散心,祁雲弘則搬了一把太師椅坐在院中,把家裡頭的下人叫到一起,一一盤問。
彼時春末夏初,晌午的日頭已經有些灼人,祁雲嵐坐在旁邊聽了一會,頭皮曬到發燙都沒聽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便湊到他大哥耳邊,小聲耳語幾句,起身出了院門,打算去看看祁雲承。
出了月門,祁雲嵐擰著眉毛思考沈鬱的不告而別,又思考季陽平的欲言又止,一時只覺重重心思壓在心頭,禁不住嘆了一口少年老成的氣。
——多事之秋,當真是多事之秋啊!
無奈搖了搖頭,突地聽見身後傳來逐漸靠近的腳步聲,祁雲嵐心頭一動,立刻轉頭去看,卻見身後花木扶疏,除了幾個日常走動的小廝並丫鬟若干,並無其他可疑之人,正在疑惑不解之時,耳邊過風,與此同時,另一側的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祁雲嵐心尖一顫,思忖莫不是被自己說中了?當真多事之秋?可自己不曾說出口的話怎的也能應驗?
立刻轉頭去看,卻猛地撞見林宥赦笑得狡黠的一張俊臉。
林宥赦為人沉穩,平日裡素來端莊持重,八風不動,鮮少有如此少年意氣的生動時刻,一時間,萬千驚愕盡數化作難以訴諸於口的訝然,祁雲嵐見他星眸流轉靈動,皓齒如貝,一笑熠熠生輝,竟比院裡的那幾樹爛漫的海棠花還要絢爛奪目。
短暫失神片刻,祁雲嵐回過神來,後知後覺地臉熱,他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來,繼續往前走道:“赦哥,你怎麼過來了?”
“方才一不留神你就不見了,”林宥赦笑道:“雲嵐這是打算去哪兒?是去看望雲承嗎?還是回——”
“——看二哥。”祁雲嵐有些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