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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樣,有沒有事?”祁雲嵐:……

祁雲嵐撇開臉去,不看他。

自打看見嚴風俞之時,他的臉色便有些不對勁了。

那日離開舞煙閣的內院之後,他便打定主意與嚴風俞一拍兩散,老死不相往來。

不成想,決心剛下了不久,二人便再次碰了面。

祁雲嵐自然還沒來得及忘了他,只是記憶裡那一聲聲時而高亢,時而低淺的喘息吟哦,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祁雲嵐,自己被人欺瞞,被人揹叛的事實。

用力掰開嚴風俞握著他手腕的手,祁雲嵐低著頭,淡淡道了句,“多謝嚴捕頭救命之恩。”便打算要走。

嚴風俞聽見那聲“嚴捕頭”卻如遭了雷劈一般,呆呆地怔愣了半晌。

他知道祁雲嵐在生他的氣,也知道祁雲嵐打算與他斷絕來往,再無瓜葛,卻不曾想,祁雲嵐竟再不願意喊他一聲風哥。

“你說什麼?!”嚴風俞一把握住祁雲嵐的肩膀,讓他面對著自己,難以置通道:“祁雲嵐,你喊我什麼?”

祁雲嵐不答,掙扎不動,便奮力推開了他。

嚴風俞身姿挺拔,肩膀寬闊,面容更是英俊肅美到不近人情的地步,祁雲嵐不敢抬頭,生怕再看他一眼,自己就會心軟。

低著頭走回林宥赦身邊,訥訥喊了聲:“赦哥。”

林宥赦方才自顧不暇,如今才發現祁雲嵐的異樣。

此前他不顧祁朝天的勸阻,硬是將祁雲嵐帶出來“解悶”,不成想好好的一場誓師大會,竟開成了這般情形。

林宥赦心中難安,生怕祁雲嵐哪裡受了傷,立刻扶著他的肩膀,一連聲地問他好不好,有沒有哪裡受傷?

祁雲嵐慌忙擺手,“沒事,沒事,我沒事的,赦哥不用擔心。”

想起了什麼,祁雲嵐回過頭,換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面孔,眉頭一擰,衝著一個老頭叫囂道:“莫掌門身體有恙不能親自前前來,這才叫我赦哥替他過來,沒成想你們這些名門正派的一個個竟然以大欺小,以老欺少,仗著人多欺負人少,我們清風門又沒有弟子失蹤,願意過來幫忙還不是看在江湖道義,你們不知道領情也就罷了,竟然還惡語相向,你們還有沒有廉恥之心,還講不講——”

話沒說完,已經被林宥赦按住了肩膀,林宥赦好脾氣地道,“雲嵐,算了。”

方才商議如何尋找或者營救失蹤的弟子之時,因著清風派門派雖小,掌門人莫不為卻是個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便有許多人推舉莫不為為領頭人,帶著大家一起去找人。

只是莫不為身體抱恙,沒能親自前來,眾人便推舉林宥赦代替他師父,暫時代替領頭人的身份。不成想,此言一出,竟是一石激起了千層浪,很快有人坐不住了,叫囂著林宥赦年紀太輕,難當此任,而被問及誰能擔當此任時,那人便推舉了他的師父——元明宗的掌門人。

可那元明宗與天元派素來不合,此前已是大問題小矛盾的摩擦不斷,話音未落,天元派的人立刻譏諷地站出來反對。

這麼一來二去的,一開始還只是吵,不知是誰先動了手,一群人烏泱泱的很快便打作了一團,難分你我。

祁雲嵐憤懣不已,初生牛犢不怕虎,大義凜然地林宥赦出了頭,沒成想林宥赦自己卻全然不在意,穩住祁雲嵐之後,林宥赦又朝眾人拱了拱手,一如既往地溫聲道:“眼下師兄師弟們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晚輩不才,還望諸位以大局為重——”

話沒說完,外頭忽然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隆響動,眾人腳下的地面亦是跟著震顫不止,讓人不禁懷疑,這臨州城的地底下是不是蟄伏著某種嗜血的兇獸,如今正緩緩甦醒過來。

林宥赦慌忙收了聲音,往外看去。

嚴風俞已經意識到了什麼,轉頭望向那頭的柱子,卻見那位攪渾水的駱知府已經功成身退,與他的師爺一起消失不見。

嚴風俞暗道一聲不好,駱德庸將所有人彙集在此處,可能不是僅僅是想讓他們自相爭鬥,自亂陣腳那麼簡單。

恐怕還是想將他們一網打盡。

茶館內已經再次亂作一團。

眾人或面面相覷,或交頭接耳,一時間,竟都沒有一個人往外跑去。

嚴風俞卻再不敢停留,他趁亂幾步躍到田明身邊,湊到田明耳邊小聲囑咐了幾句。

糙漢子田明已經恢復了殺手本色,眼中精光乍現,神色肅然地點了點頭,隨後三步並作兩步地迅速翻窗出去。

嚴風俞目送他離開,轉頭去找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