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蘇扶楹正想著什麼,屋外幾聲爭吵聲傳來。
“這、明明是你的地方,為什麼要讓我掃。”
“妹妹這是看錯了吧,我一直在掃我這邊的,至於那一片,分明是妹妹的地方呀,還是快些掃了,免得吵到女君休息。”
“你,太過分了。”
“……”
蘇扶楹由著鳶心扶著,踏出房門。
今日院子裡十分熱鬧,聞著,是一股甜味自小廚房順著風飄過來。
好香。
“發生了何事。”鳶心上前一步,眼睛望著著方才那兩個爭吵的婢子道。
那是兩個粉衫女子,其中一個眼神傲慢,頭上還帶著一隻銀釵,衣服上絲毫褶皺也沒有,怎麼看都不太像一個丫鬟。
而另一個,身上得粉色衣衫被洗的有些發白,髮絲凌亂,臉上有些紅腫,似是被人扇了一巴掌。
“你上前一步說”蘇扶楹指著那位頭快要低到地底裡的侍女道。
無論身處何地,總有些人喜歡欺凌弱小,仗勢欺人。
只是不知道,這小丫頭的勢,是來自於誰。
那唯唯諾諾的丫頭走上前,三步一跪。
“今日掌事姑姑吩咐我們定要掃好女君的院子,婢子不敢鬆懈,只是凌姐姐卻攀咬說我沒掃乾淨,還把本來是她要掃的地方說是我的地方,婢子氣不過,便同她爭論。”那丫頭說著,聲音帶上哭腔。
“擾了女君休息,婢子甘願受罰,但凌姐姐把責任推給我,便是不把女君放在心上。”
這妮子挺聰明的,一個小姑娘剛入府便被人欺負,沒有懦弱的忍下,而是禍水東引,把事情說大。
只做個小丫頭可惜了。
這要是在宮鬥劇中,肯定活得久。
“抬起頭,眼淚擦乾淨,告訴我,你的臉是誰打的?”蘇扶楹微笑著,吩咐下人遞上手絹。
“是凌靈”說著也不叫凌姐姐了,轉過身指著下面那個女子。
蘇扶楹朝她勾勾唇。
待凌靈走至面前,蘇扶楹對著剛哭完的小丫頭道“打回去”
——啪
絲毫不拖泥帶水,沒有一絲猶豫。
“你叫什麼?”蘇扶楹走進,輕聲道。
“婢子林溪”
“從今以後,你就同鳶心一樣,跟在我身邊。”
……
底下的人端來剛做好的灶糖,蘇扶楹內心疑問,這是什麼東東。
聞著好香。
鳶心倒了杯水,遞給蘇扶楹,解釋道“娘子,這是剛出爐的灶糖,祭灶節家家戶戶都要吃的,娘子忘了?”
蘇扶楹抬頭,自己的系統總是該在時不在,還自己還要問別人。
“祭灶節是致敬食神的日子,好多年前,曾鬧過很長時間又很嚴重的饑荒,那時候死了很多人,沒有食物,大家淪落到啃樹皮,後來據說食神現世,拯救了大家。”
“後來,陛下就把這一天設立成了祭灶節。在這一天家家戶戶都要掃塵土,祭灶王,吃灶糖。晚上還有一年一度的祭灶燈會呢!”
蘇扶楹點點頭,神思飄遠。
據說古代的燈會可很是熱鬧,來這裡這麼久,她還未曾去過。
入夜,月色在陰雲的遮蓋下忽暗忽明,遠處星光閃爍,樹影婆娑。
祭灶節時,因感念食神,陛下特將這日的宵禁往後推遲兩個時辰,從朱雀大街至德霖坊,長長的道路上皆是小廝攤販,好不熱鬧。
晚膳過後,除了那病弱的小公爺被勒令在府,陸家闔府出門,上街遊玩。
對了,出門前,蘇扶楹還“小心翼翼”的寫了張紙條留給陸鈞。
“您老好好休息,小女子玩去啦!”
【什麼小心翼翼,分明是生怕陸鈞不知道是自己一樣。】
——哎呀,誰讓他幾日錢戲弄於我。
蘇扶楹興奮的緊,剛下了馬車,便張開雙臂深呼一口氣,眼神提溜著不知道瞧哪裡。
放滿了花燈的河邊,目光向上,便能瞧到一座古橋,火樹通明,閃著星光。
蘇扶楹轉過身福了一禮“三叔母,楹兒想去前面逛逛,不知可否應允。”
“去罷,今日街上人多,多帶幾個侍衛跟著,莫要走丟了。”三叔母上前遞上一袋銀子,喚了幾個侍衛跟著。
蘇扶楹驚喜“多謝三叔母”
艾瑪這古人就是大方,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燈會上游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