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誰誰。
無所所謂。
跟愛的人互相做著愛,內心會充盈著幸福,被不愛的人逼著強行做,只會覺得累,毫無體驗感可言。
她現在唯一慶幸的是,霍司淵戴了人類幼崽嗝屁袋,沒有為了自己爽,讓她事後吃藥。
有點良心,但不多。
心裡咬牙記恨著,沈凌雲的眼皮沉沉落下……
“寶寶,醒醒。”
夜色濃重,淅淅瀝瀝的雨絲斜斜打到車窗玻璃上,滑下一道道水痕。
寬敞的豪車內,燈光溫暖柔和,灑落在男人冷峻的面容上,男人垂著眉眼,低頭看著趴在自己懷裡睡覺的小奶貓。
小奶貓呼呼嚕嚕,肚皮一起一伏,睡得香甜可口。
好想一口吞掉。
霍司淵喉結滾動,小腹呲呲躥起燥火,如果可以,他恨不能時時刻刻嵌入小奶貓的身體裡,攪動風雲,掀起驚濤駭浪,大雨如注。
不著急,來日方長,他有耐心慢慢衝關解鎖。
“唔……疼……”沈凌雲蹙著眉,嘴裡哼哼唧唧。
霍司淵輕輕捉住女孩胡亂推搡的小手,原本壓下的邪火,被小奶貓的夢中囈語,瞬間點燃。
草!
該死的小妖精。
霍司淵咬了咬牙,下頜線繃得稜角分明。
“沈凌雲,醒醒。”
霍司淵抬起手,指尖捏住女孩鼻子,女孩小嘴微張宛如夏季沾了雨水的櫻桃,隨風微晃。
腦補出這幅畫面,霍司淵心裡暗暗爆了句粗口,他低下頭,一口吃掉櫻桃。
胸腔艱難的起伏了幾下,沈凌雲驀地睜開眼睛,眸底映入一張男人妖孽的面容。
老禽獸!
沈凌雲一巴掌揮向男人。
耳光沒有打響,沈凌雲的手腕就被男人隔空擒住,順勢拽到嘴邊。
霍司淵低頭吻了吻她的手心。
“起床氣這麼嚴重。”
“老禽獸。”沈凌雲掙脫他的魔爪,氣急敗壞,“你又要做什麼。”
話落,沈凌雲聽到車門解鎖的聲音,兩位保鏢撐著黑色雨傘,等在外面。
正是白天的師徒二人組。
下了車,霍司淵接過保鏢手裡的黑色雨傘,大掌箍緊她肩膀,帶著她進到了一片墓園。
“怎麼,知道自己陰損缺德的事情幹多了,怕自己哪天嘎嘣嗝屁,提前給自己看房子來了。”
沈凌雲對身旁撐傘的男人極盡嘲諷,聲音清冷如夜雨。
霍司淵抿緊薄唇,默不作聲。
雨絲斜飛,打在他的一側肩頭。
沈凌雲這才發現,霍司淵穿著黑色襯衫,黑色西褲,身上披著黑色薄款風衣,撐傘的手,冷白,骨節分明。
這一身黑,莫非霍司淵不是來看自己死後的住所,而是來祭奠亡魂?
“沈凌雲。”霍司淵突然開了口,聲音沉冷,“這裡就是我今天打算帶你來的地方。”
沈凌雲傻眼。
啥???
不是去開房,而是來墓園?!
靠!
浴室裡活生生三個小時啊!
她究竟是什麼牌子的大怨種!
沈凌雲氣呼呼白了男人一眼,“不早說。”
“你也沒問我。”霍司淵面無表情,“你自己過度腦補,反倒怪我。”
沈凌雲被他噎得沒話說,氣得鼓起腮幫,變成河豚。
約莫在夜雨中走了將近五分鐘。
霍司淵長腿一頓,停在一塊墓碑前,神色凝重。
沈凌雲收起河豚腮幫,看著墓碑上篆刻的銘文——
慈父 霍稟升之墓。
照片裡的霍稟升,面容英俊,氣魄不凡,不愧是霍老爺子的長子,不怒自威,壓迫感十足。
墓碑前,一束白菊花,掛滿雨水,在夜色中顯得有些淒涼。
“裴阿姨已經來過了。”
沈凌雲下意識出聲,心情莫名沉重,她想到了年近七十的奶奶,和自己沒有出世就死掉的孩子。
她斷然不會放過陸北驍,哪怕走到最後,她窮途末路,一命抵一命,她也要拉上陸北驍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