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錯,因此有錯的只會是我。”
可是周御聞言,還是眼神複雜,沉聲道:“我的教育方式錯了。”
祁束不解,心想對方為什麼突然提到這個話題。
可是下一秒,他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著突然吻過來的青年。
神力從口中渡入,牽引著他自愈自身。他感受到了體內一股強大而溫柔的力量。
他愣住了,沒反應過來。幾秒後,對方起身,一把一把地拔下他身上的詛咒刀具,轉眼間他身上便出現了幾個血窟窿。
但是無礙,因為已經血肉在恢復了。
祁束滿腦子都是剛剛那一吻,神色驚愕,心中不止跳出了多少想法。
既是高興,也有幾分遺憾,因為對方好像只是為了治癒他。
“好端端的,別動不動往自己身上插刀。”
周御突然開口,聲音透著幾分不悅。
祁束心神一震,連忙解釋道:“我不會有事的,這個身體死不了……”
他話未說完便止住了,因為對方眼神微冷,顯然如果他再說下去,只會導致對方更加不悅。
他於是閉嘴了,專心治療自己。也是這時、他才回味過來,對方給他的力量對他而言如同靈丹妙藥,甚至還容易讓他上癮。
他口乾舌燥,很想吻住對方索要更多,然而他只能忍住,因為對方已經沒有昨天的好心情。
幾刻後。
“早上一醒,你便把自己整成了兇案現場。”
周御坐在庭外,目光落在前面的池塘上,與身邊的男人說話。
祁束只管認錯,傷勢好了,也換了身衣服,道歉態度十分誠懇。
乖巧、溫順、低微,好像還是當年那個害怕被拋棄的少年。
周御看了他一眼,又忍不住心軟,回憶著昨晚的情況,意義不明道:“不,其實也是我的錯,你現在這樣跟我的教育有很大關係。”
周御當年想把他培養成一個任何情況下都能保持冷靜的玩家,萬萬沒想到用力過猛,把人培養成了一個極端禁慾的男人。
某種意義上,是好事沒錯,但明顯……禁慾得有些變態了吧。
周御心中也有些愧疚,假如祁束有那方面問題,甚至是心理陰影,那也純粹是他逼的。
哪個正常人會為了剋制情慾,把自己釘在牆面上,連心臟都捅穿了啊?
昨晚的事雖然有些記不清,但很明顯,他是故意喝醉的……
祁束等了一會,沒見周御再說什麼,不禁放下心來。不得不說,御留在他身邊,既是好事,也是壞事。
忽然,某個說法浮現在他心頭,自此縈繞不絕。
祁束沉默片刻,忍不住問:“御,你的記憶恢復得怎麼樣了?”
周御一怔,轉頭道:“還沒有完全恢復。”
祁束遲疑了幾秒,終於開口:“你當年,為什麼選擇我?”
周御蹙眉,不由問:“當年是指?”
祁束直言:“最開始撿到我那天。”
周御心念微動,立刻想起了對應的記憶。
“你問為什麼,那當然是……”
周御欲言又止,面色突然變了。
一串記憶突然湧現,幾個臉龐漸漸清晰,他看到了染血的神殿,破碎的諸天,看到宇宙遍佈神屍,看到一雙怨毒的猩紅眸子。
黑袍的邪神憤怒地盯著祂,周身的空間極致扭曲,蔓延開最惡毒的詛咒。
邪神的對面,是一尊光輝而偉岸的身影,至高的時空規則縈繞在祂身旁,祂高傲而冷漠,視邪神如無物,眼神深邃而空靈,熔爐般散發著無盡光輝。
邪神雙目流血,痛斥時空之神毀祂謀算,冷笑著說:“沒用的,今時你能殺了我,可我僅是一個偽物,真正的我會在未來重臨,到那時,我要你下跪臣服。”
光輝身影聞言,目光無一絲波瀾,只是淡淡道:“是嗎。”
話音剛落,祂出手將邪神徹底消滅。
與此同時,身影更加虛化,好像即將變成透明。
顯然神力完全抽空,接近油盡燈枯了。
但是,祂在最後動用了時空之力,目光投向未來,落在了一個少年身上,發現了那正是未來的邪神。
周御目睹這一幕,神色不由緊張。
只見,那光輝身影依然目光冷漠,意圖殺死少年,卻不夠力量扭曲時空,竟用最後的力量,將那少年活生生地推向了一個破裂的時空間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