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然而在他面前卻如此溫和。
甚至冒犯地想,還十分令人憐愛。
他這一副發呆的樣子,令銀眸青年感到疑惑,不禁又問了一句。
“怎麼了?”
祁束這才回過神,連忙道:“沒,我在想邪神的事情。”
“是嗎。”銀眸青年不知道相信了沒有,並沒有追問他,而是淡淡地說。
“藥神送了些酒,你喝嗎。”
祁束往旁邊一看,果然見床邊的桌子上放置著酒瓶酒杯。藥神那傢伙到底預判到哪一步了?
他不知道周御還有喝酒的興趣,但不影響他無條件配合。
“我喝。”
他於是走過去,落座床鋪邊,聞到了濃郁的酒氣。
他對酒瞭解不多,但一聞便知,藥神給的是足以喝倒神明的強大烈酒。就連他自己都喝倒過幾次,離譜到他懷疑是不是一種喝了必醉的因果律武器。
祁束轉眸看向銀眸青年,便見對方已經喝了一杯,血紅的酒水入口,白皙的臉頰一片緋紅,清澈的雙眸頓時多了一分迷亂。
如果御完全恢復了力量,定然不會受到這些酒的影響,但看上去離完全恢復還比較遠。
祁束不動聲色地喝了一口,視線卻一直看著對方,提醒道:“御,你不能喝太多。”
銀眸青年好似沒聽見,話音未落便又喝了一杯,面色紅潤欲滴,若非氣質太高貴,完全沒有那種煙火氣,此時難免會有幾分嫵媚之色。
祁束瞳孔一震,轉而默不作聲,像看到不該看的禁忌一樣,連忙低下雙眸。
然而他這樣木頭般的反應引起了對方注意。
銀眸青年靠坐過來,忽然拉過他的手,溫聲詢問道:“為什麼不能。”
祁束渾身一震,只覺自己的骨頭都要酥了,仔細一想,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御喝醉。
好可愛。
而且,怎麼感覺御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
醉酒後笑容也多了,再沒有平時的疏離,非常親近他。
小時候,他最怕看到御皺眉,最想看到御微笑,如今長大後,終於可以一直看著了。
祁束心念一動,眼神瘋狂動搖。
他再怎麼也是個男人,只要不是陽痿,便不可能對這一幕無動於衷。
他忍不住輕聲問:“御,你醉了嗎。”
銀眸青年微微一笑,搖頭道:“沒有。”
說時又喝了一杯,這次喝得有些不順,酒液從唇邊滑落,即將滴落下來,沾染衣襟。
祁束見狀動了,突然攬住對方,貼吻,進而深吻,好像目的只是將酒液奪走,告訴對方不能再喝。
淺嘗輒止,幾秒後便剋制地分開了。
銀眸青年只是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幽幽地盯著面前的男人。
祁束抿唇不語,不知醉了沒有,膽子好似大了,居然面不改色,好像剛剛什麼也沒做一樣。
銀眸青年不知心情,竟沒有問罪,而是又抓了一杯,繼續往下喝。
祁束伸手製止,卻不小心碰了酒杯,導致酒液傾灑,不小心灑在了對方的脖根以及以下,酒液隨著重力緩緩滑落,即將弄溼浴袍。
他瞳孔微縮,腦中好像有根弦突然繃斷了,居然把銀眸青年按倒,欺身上來,吻住酒液劃過的地方,從脖頸吻到鎖骨以下。當對方的雙手好似要推開他時,他先一步按住了對方的手臂,雙眸隱隱流轉著興奮的血色。
他像在服侍對方,卻太強勢,不容置疑,像是欺身上來的野獸,想聽著獵物的泣鳴聲,將獵物吃幹抹淨。
被他壓在身下的青年看上去醉得一塌糊塗,目光溼潤,不知反抗。
他把酒液清理乾淨了,卻還是沒有放過對方,心底好像被放了一團烈火,不燒完無法停止,甚至惡劣地想,這都是因為對方不聽話,如果對方聽話不喝酒,他也就不會這麼做了。
他心底惡念滋生,懷念自己以前無數次想象過對方的味道,現在卻是第一次嚐到。神體自帶一股清冷的暗香,似蓮,勾魂奪魄,讓人只想永遠埋在那份香裡。
他雙眸放低,如同打量獵物的狼犬,腦中關於理智的弦繼續崩斷,與其說那烈酒讓他失控,不如說,那烈酒暴露了他最真實的衝動。
他看到對方迷茫地望著他,好像並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以及即將發生什麼。
他心中產生憐愛,這些年壓制的愛慾更如波濤般瘋狂湧動。
周圍無數道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