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呀?”
魏學海給了月牙兒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尖細的嗓子拉長了音,道:“自然是召皇后娘娘侍寢。奴提前過來支會一聲,車輿一會兒就到。”
沈聆妤捏著木梳的手緊緊攥緊。
她眼中的抗拒一下子洶湧而來。
過了一會兒,沈聆妤才艱難地開口:“魏公公,我身有疾,恐不能服侍陛下。”
魏學海笑了笑,道:“這是陛下的旨意。”
好半晌,沈聆妤深吸一口氣,點頭道:“我明白了。”
她根本沒有選擇,只能遵旨。
月牙兒望向沈聆妤,有些擔憂。她給沈聆妤披了件棉衣,沈聆妤沒有乘轎,而是坐在輪椅上,被月牙兒推去乾霄宮。
一路上,沈聆妤心亂如麻。
她恨不得這條路遠一些,再遠一些。
可是坤雲宮距離乾霄宮很近。
乾霄宮出現在眼裡,沈聆妤的手攥了又攥,心口劇烈的抗拒壓著心跳一聲快過一聲。
進乾霄宮寢殿前,小太監擋住了月牙兒,道:“陛下的寢殿,宮人不可進入。”
“可是……”月牙兒有點慌張。
她那套“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說法只是苦中作樂,說著玩的。她可不敢當真!眼下沈聆妤要自己進去了,月牙兒開始害怕她能不能再出來。
沈聆妤深吸一口氣,自己推著輪椅進去。
寢殿裡靜悄悄,果真一個宮人也沒有。
殿內白綢垂著,如條條白幡。這裡不像帝王寢殿,倒像靈堂。
沈聆妤正被陰森的寢殿驚住,忽聽見謝觀的聲音。他說:“把褲子脫了。”
沈聆妤微愣,尋聲望去。
謝觀懶洋洋地坐在藤椅裡,雙腿交疊搭在茶几上,他挑眉,問:“能自己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