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人造的也行,說天道造的也行,總之它不是自然生成的。
反正呢,莊易之就是十二月份把奏疏往上一奉。他倒是輕鬆了,搞得高宗皇帝自從收到這份奏疏就開始罵,不停的罵,沒日沒夜的罵,罵的這年都沒過好。
永平七年正月初一,按照規矩,各大臣應該去宮裡給皇帝拜年嘛,當然,以高宗皇帝不樂意見人的態度,我估計也就是從宮外往裡面一拜而已,也進不去。
只不過等顧衝拜完之後剛準備閃人就被太監給叫住了。
此時,莊易之的奏疏已經傳遍了朝廷,他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跟著太監見了皇帝,雙方就展開了一場對話。
皇帝:顧愛卿應該看過奏疏了吧?這小子說朕酒色財氣,那你就為朕說一說,看看朕到底是如何?
顧衝:陛下......(剛說了陛下倆字就被皇帝給打斷了)
皇帝:莊易之這廝,他說朕好酒,那誰人不好酒?...啊,又說朕好色,那誰不好色?
‘呼。’高宗皇帝喘了口氣兒,然後接著罵:“他說朕貪財,朕為皇帝!大恆王朝縱橫億萬公里!天下之財皆朕之財!又說朕尚氣?勇即是氣,朕豈不知?人又怎麼能不生氣呢?”
等高宗皇帝這口氣出完了最後就該對顧衝下命令了:“去,駁回!把這本奏疏扔回去。”
這個時候顧衝才搭上話:“陛下,此是無知小臣勿聽信傳聞之言......”
然而,還沒等顧衝說完他又被打斷了:他TM就是為了出名才TM懟朕的!
高宗皇帝越罵越激動,顧衝都傻眼了,他在朝廷混了十幾年從沒有見過這幅場景,那皇帝一副想要吃人的樣子,那唾沫星子亂飛,他估計這樣下去,恐怕要出大事兒啊。
這樣不行啊,他閉上了嘴開始慢慢的思考對策,現在他既不能讓皇帝幹掉莊易之,但是他也不能不讓皇帝出氣,於是他琢磨了半天又開口道:“啟稟陛下,他確實是為了名聲,但若陛下重罰,這樣一來,卻恰恰幫他成了名,反損聖德矣!
如果陛下能夠寬容他,不和他一般見識,聖德自聞於天下。”
在這番話面前,高宗皇帝氣也消了片刻:“你說的有道理,如果和他計較,倒不是損了朕的聖德而是損了朕的氣度。”
見事情已成顧衝連忙拍馬屁:“陛下的聖德如天地一般,何所不容?”
高宗皇帝沉默的點了點頭。
說到這兒事情本來應該是算完了,顧衝定了定神都準備走了,這個時候高宗皇帝又開口了:“不行,朕氣他不過,必須嚴重處罰!”
高宗皇帝到底還是個年輕人,年紀輕輕的繼位,他老爹死的也早,也沒受過什麼正統的帝王之術教育,自然不肯善罷甘休,這會兒回過神來又繞回去了。
‘TM的,這事沒完了,我艹。’聽聞皇帝陛下如此說,顧衝頭疼不已,但沒辦法,再頭疼的事他總得解決吧,這可是皇帝問的問題,但是如果任由皇帝胡來那後果也不堪設想。
就在這關鍵時刻,他再次展現了混的技巧琢磨出了第二套方案:“陛下,這奏疏原本就是訛傳,如果要重處莊易之,必然會將奏疏傳之四方,反而落了實話呀。”
等他將利害關係說完那接下來就該說說別的了:“其實原先我等都已知曉此奏疏,卻遲遲不見陛下發內(內:內廷)留中,我們幾人在私下都感嘆陛下您胸襟寬容,實在超越千古啊(千說萬說馬屁不變,更何況馬屁又與說相結合了)。”
“故而,以臣之愚見,陛下不用處理此事,奏疏還是照舊留中吧,如此,陛下之寬容必能留存史書傳之後世,千秋萬代皆稱陛下為明君,此事可是大大的好事啊。”
據說拍馬屁這行的最高境界應該就是‘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了,在本作者看來這小子做到了。
但問題是,高宗皇帝畢竟還是個年輕人,顧衝還是低估了高宗皇帝二桿子的性格,他話音剛落,高宗皇帝又是一聲大吼:“如何設法處他?我只是氣不過罷了!”
我TM!
顧衝一聲嘆息,那沒辦法了,好話說一堆,你要還這麼個態度,那我可就不客氣了→_→:“陛下,此本絕不可發出,也無他法處之,還請陛下寬恕,容臣等傳諭天罰(大恆王朝最高等級的處罰官司)官,使之去任可也。”
這句話大概意思就是老子不混了,老子就明白告訴你,罵你的這篇文章不可能發,也沒辦法處理,最多我去找他們領導把這人免職完事,你也別再鬧了,鬧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