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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二二

好裡面有一串價值連城的項鍊。

沈惟慈點點頭:“我先帶阿姐回去休息了阿九你也早些休息。”

“好。”

梁稚將兩人送到了電梯口再行折返。

沈惟慈把沈惟茵抱下樓放在了副駕上——怕放在後座萬一她嘔吐堵塞呼吸道他沒有辦法第一時間處理。

安全帶扣好以後沈惟慈退開正要關車門忽聽沈惟茵模模糊糊地說了句什麼。

他把耳朵湊過去聽見她在說:“……阿慈……”

沈惟慈一怔。

這個稱呼很多年沒有聽過了因為他初中時覺得“阿慈”聽來太女氣強硬讓所有人都改稱英文名“維恩”。唯獨沈惟茵忍不住逗他

他想她一定是醉得不輕才突然間又叫上了這舊稱。

“阿慈……”

“……嗯。”沈

惟慈深深呼吸。

“……目的地是哪裡?”

沈惟慈不解:“什麼目的地?”

沒再聽見回答,沈惟慈嘆了口氣,退後,把車門關上了。

/

室內恢復安靜。

香薰蠟燭燃去了三分之一,空氣裡一股茉莉的香氣。很多人不愛這味道,覺得香得太過直白,缺少含蓄的餘韻,梁稚卻十分喜歡。

這味道很還原,閉上眼睛,彷彿真能看見清晨沾著露水的茉莉花叢。

梁稚在地毯上坐了下來,提起酒瓶,給自己倒滿。

自斟自酌到第三杯,她腳步幾分虛浮地支起身體,把沙發一旁的電話機拿了過來,坐下以後,抱在懷裡,提起聽筒夾在肩膀與腦袋間,開始撥號。

還剩最後一個數字,她手指在那按鍵上停了許久,終究還是沒有按下去。

她嘆口氣,放回聽筒。

正要起身,電話忽像個定時炸-彈一般在懷裡響起來。

梁稚嚇了一跳,趕緊提起聽筒。

“阿九。睡了嗎?”

梁稚萬萬沒想到是樓問津,像是一下被釘住了,“……沒。有什麼事?”

那頭默了數秒,才說:“今天回庇城,順道去了一趟梁宅,蘭姨問你什麼時候有空回家一趟。”

“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不知道,大約是你許久未回家,所以想你了。”

梁稚呼吸都是一輕。

這幾日,她十分刻意地不叫自己去回想那晚發生的一切,給一個進出口公司的老闆做助理,自有數不清的工作,叫她無暇分心。

“樓問津……”

“嗯?”

梁稚輕咬了一下嘴唇,不說話了,片刻才出聲,“……沒什麼。你幫忙轉告蘭姨,我下下週或許有空回去。”

“好。”

不待樓問津再說什麼,梁稚立即將電話撂下了。她頭低下去,額頭抵在微涼的電話機上。

一定都是拜這瓶酒所賜。鄭老闆的酒真是害人不淺。

梁稚把剩下的半瓶酒收了起來,茶几收拾過後,起身往浴室洗漱,回臥室躺下。

酒勁上頭,她很快睡著。

睡到夜半,喉嚨幹痛,叫梁稚醒了過來。她爬起身,正欲撳亮檯燈,卻見門縫裡透出一線幽黃的光。

她愣了一下,飛快開燈下床,走到門邊去。

猶豫一霎,“吱呀”一聲,旋開門把手,小心翼翼地朝門外投去一眼。

坐在客廳沙發上的人聽見動靜,倏然抬頭。

客廳裡只開了落地燈,沙發扶手上攤著一疊檔案,他正就著燈火閱讀,身上穿的是襯衫長褲。

“吵醒你了?”樓問津望向她。

“……你怎麼來了。”梁稚自然驚訝極了,可開口時語調卻乾巴巴毫無情緒。她記得他說過週六才過來。

“電話裡聽你好像喝了酒,怕你一個人出事,過來看看。”

他語氣極為輕描淡寫,彷彿自庇城來獅城,就像從科林頓道到梁宅那麼輕易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早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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