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35章 老藝術家們的聚首

而是世人。——光未然”

張藝謀一陣驚訝,光未然的名字誰不知道?這樣的人物居然給這篇文章寫了句評價,而且評價還這麼高?!

他接著往後看去,編輯部先是介紹了法國的“新”流派,幾年前,塞繆爾·貝克特因“以一種新的與戲劇的形式,以崇高的藝術表現人類的苦惱”而獲得諾貝爾文學獎,這標誌著“新”已經得到了西方學界的認可,從而使它成為法國乃至世界現代文學史中的一項經典。

江弦是擅於嘗試新文學風格的作家,不落後於西方文學思潮,創作了這篇,在此文中,作者不再是一位敘述上的侵略者,而是一位聆聽者,他從旁觀者的角度講述了許三觀荒誕而平凡的一生。

張藝謀這會兒只有一個感覺,就是:聲勢浩大,來勢洶洶。

《人民文學》這樣前所未有的全力推出一篇,給出評價、待遇如此之高,這說是親兒子都不為過。

要知道《人民文學》基本上只刊登短篇,幾乎看不見中篇的身影,更別說長篇了。

結果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將江弦的一部長篇完整刊發了出去。

張藝謀不是文學界的人,都能隱約察覺到,不管這篇是優還是劣,文學界必定都會給出最劇烈的反饋,畢竟這可是“中國文學第一刊”。

帶著強烈的好奇,他的眼神深深杵進了這冊刊物。

一晃就到了傍晚。

“張藝謀,給伱介紹一朋友。”同一個宿舍的室友顧長衛領著一小夥兒進來,“姜小軍,中戲表演系的,今年剛上大一。”

姜小軍去年高考落榜,今年聽了好哥們英達的意見,報考了中戲,沒想到就這麼一考,還就真考進了中戲的表演系。

張藝謀沒有第一時間理會他們,一直看完這篇的最後一行文字,恍惚一陣子,才意猶未盡的抬起頭,滿眼疏離。

“嗬,你也看這個了?”姜小軍一眼瞥見這冊《人民文學》。

“你也知道這個?!”張藝謀雙眸漸漸明亮。

他這會兒正處於分享欲爆棚的階段,就好比看完一場電影,結束之後肯定是立馬想和朋友bb兩句。

“我看了,寫的太特麼好了。”姜小軍一屁股在他床沿兒坐下,“尤其是那段,許玉蘭被當做破鞋帶走。”

張藝謀一拍手,“是!”

他印象太深刻了,嗡嗡嗡在其他裡絕對屬於是悲情片段,描寫的要令人悲憤,令人潸然淚下,令人反思,結果到了江弦這裡,他是這麼寫的:

[沒過兩天,一群人來到許三觀家,把許玉蘭帶走了。他們要開一個會,他們什麼樣的人都找到了,就是差一個激nv,現在離大會召開只有半個小時,他們終於在許三觀家找到了,他們說,“許玉蘭,快跟著我們走,救急如救火。”]

辛辣又詼諧。

後面許三觀的兒子們全都不願意理會許玉蘭,又有人攛掇許三觀在家裡pi許玉蘭,許三觀乾脆在家裡搞了個pi會。

“他們都說許玉蘭天天晚上接客,你們說她接的是誰,接的是什麼客?”

小兒子三樂就說:“接的是你。”

“是的,許玉蘭每天晚上接的客是我,我是客嗎?但是許玉蘭是有生活作風問題的,許玉蘭,你把你自己和何小勇的事情跟你三個兒子講清楚。”

許玉蘭眼淚又出來了,她流著眼淚說:

“我知道你們都恨我,可這事也不能怪我,是那個何小勇趁著我爹去上廁所把我壓在牆上,我推他,他還是把我壓在牆上,我是使勁地推他,他力氣比我大,我推不開他,我想喊叫,他捏住了我,我就叫不出來了,我人就軟了”

許三觀看到二樂和三樂這時候聽得眼睛都睜圓了,一樂低著頭,兩隻腳在地上使勁地劃來劃去,許玉蘭還在往下說:

“他把我拖到床上,解衣服,我那時候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他把我一條腿從褲管里拉出來,另一條腿他沒管,他又把自己的褲子”

許三觀這時叫道:“你別說啦,你沒看到二樂和三樂聽得眼珠子都要出來了,你這是在放毒,你這是在毒害下一代!”

許三觀說著伸手指著許玉蘭,對二樂和三樂吼道:“這是你們的媽,你們還聽得下去?”

“我什麼都沒聽到。”

“我也什麼都沒聽到。”

“算啦。”許三觀說:“其實我也是有生活作風問題的,許玉蘭跟何小勇只有一次,我和林大胖子也有一次,你們如果要恨你媽的話,你們也應該恨我,因為我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