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者登基,咱們大周便會成為遼帝鞏固威望的下手物件。”
宋懷瑜大吃一驚,問道:“要打仗了?”
宋太師點頭:“不出三年,邊疆並不平靜。大周若不做好準備,損失必不小。”
宋懷瑜道:“爹,您會不會太危言聳聽了?朝廷中那麼多人都沒有看出來兩國會打仗,這仗應該不容易打起來吧?”
宋太師道:“朝堂上的人都被安逸矇住了眼睛,忘記了居安思危。懷瑜,你進了朝堂後可伺機提醒一下皇帝,給自己弄一個功績。不過別太高調也別太刻意。”
“是,爹。”宋懷瑜將他爹的話牢牢記下。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年過完了。羅二跟著宋太師學了幾個月的功夫,已經十分厲害了,雖然還及不上宋懷瑜,但若是跟他的將軍爹打,絕對不會落下風。宋太師教給羅二的多是上戰場的功夫,刀法、槍法、戟法……羅二天生是一員猛將,且是一個帥才。羅家真是把他給耽誤了,若羅家全力培養羅二,羅家至少還能夠興旺幾十年。可惜,羅家將珍珠當魚目,便宜了宋太師撿著這麼個好學生。
三月,會考來臨了。天還沒有亮,宋太師就帶著宋懷瑜出門了。石磨趕馬車,送兩人前往考場。宋家所住的這一片只有宋懷瑜這麼一個考生,馬車孤單單地走在路上,四周黑漆漆的,讓石磨不由打了和哆嗦,總覺得黑暗中隱藏著難以預知的危險,正盯著他們,伺機而動。
忽然,幾個黑影從街角處跳了出來,明晃晃的大刀閃了石磨的眼睛。石磨嚇得急忙勒馬韁繩,停住馬車。
“石磨,怎麼忽然停下了?”宋懷瑜在車內疑惑地問。
“公子,有,有劫匪!”石磨顫聲回道,還能夠說話足見其膽子大了。
“劫匪?”宋太師開口,語氣中帶著玩味兒,“懷瑜,你將這些劫匪打發了吧。適可而止,說不定這些劫匪還是我們認得的人。”
“是,爹。”宋懷瑜應聲,掀開馬車的車簾,從裡面走出來。
宋懷瑜對石磨道:“你不要下馬車,免得被誤傷。”
“是。”石磨應道,心裡安定下來,不再害怕。他可是親眼看到自家小主子跟著老主子練武的,知道自家小主子有本事,這幾個劫匪想來不是自家小主子的對手。
宋懷瑜跳下馬車,看著蒙著臉的幾人,問道:“你們是何人?竟然在天子腳下搶劫?”
那幾人似乎怕發出聲音被宋懷瑜認出來一般,也不說話,一起拔刀朝宋懷瑜砍過來。宋懷瑜輕鬆就讓過了他們的攻擊。他看出來了,這幾個人有幾分武力,但不過是莊稼把式,武力值不高,而他們手中的大刀沒有開刃,這些人沒有想殺他,最多就是想嚇他或者打傷他。而嚇他和打傷他的目的,無非是讓他不能娶參加會試。
難怪父親說這些人他可能認識呢。宋懷瑜心裡面有了猜測,這些人很可能是晉陽侯府的人,他的那位堂叔不想他考中進士,又無法插手考場之中,所有才弄了這麼一出“打劫”的鬧劇吧。
想到這裡,宋懷瑜心中升起怒氣,也不再躲避了,拳腳交替,將幾個劫匪都打倒在地。宋懷瑜上前,在每個人的左腿上用力踩了一腳,只聽得接連不斷的慘叫聲,這幾個人的左腿都被宋懷瑜踩斷了。
宋懷瑜哼道:“回去告訴我那好伯父,讓他別再來招惹我們父子。我爹脾氣好,但我的可不怎麼好。若是惹急了我,我可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伯父家大業大,顧慮也打,可不像咱們小門小戶,沒有任何顧忌,撞得頭破血流也不怕。”
說完,宋懷瑜施展輕功跳回馬車上,對滿眼崇拜的石磨道:“走吧,再不走,進考場就要遲到了。”
“是。”石磨大聲應道,馬鞭高高揚起,趕著馬車繞過地下這一堆人,往貢院而去。
馬車裡,宋懷瑜憤憤地對宋太師道:“爹,沒有想到晉陽侯如此卑鄙,他這是想假裝劫匪廢了我啊。”
宋太師冷笑:“他們母子一個德性。你不用理他們,晉陽侯府有這樣的當家人,離大廈倒塌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