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宋懷瑜出手將你們的腿打斷的?”晉陽侯問趴在地上的人。這人叫宋三,是他的心腹,頗有幾分本事,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都是這個人幫他處理的。這一次裝劫匪阻止宋懷瑜參加會試,他交給宋三去處理,本以為手到擒來,哪裡想到陰溝裡面翻船,不但沒有成功阻攔宋懷瑜,還個個受傷而回。
“宋懷瑜不過是一個讀書人,如何能夠打斷你們的腿?”
宋三說完腿做了小小的處理,但依然疼痛,只能忍著痛回答:“是真的,老爺,宋懷瑜文武雙全,動作非常快,而且下手狠辣。”
“沒有其他人幫忙?”晉陽侯問。
宋三答話:“除了宋懷瑜,馬車上就只有一個趕馬的車伕和宋高岑,沒有人可以幫宋懷瑜。”
晉陽侯臉黑無比:“我小瞧了他們父子,宋懷瑜肯定早就在學武了,不過做出廢物紈絝的樣子讓我放鬆警惕,等到學武有所成後再轉而學文。好,真是好!宋高岑,這麼些年下來你倒是學聰明瞭。”
晉陽侯咬牙切齒。
宋三小聲地道:“送懷瑜讓老爺您別再去找他們的麻煩……”
說著將宋懷瑜的話複述了一遍。晉陽侯的臉黑得能滴墨。
宋三縮了縮肩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過了好一會兒,晉陽侯嘆了一口氣,仰頭喃喃地道:“母親,宋高岑那家子崛起已經擋不住了,兒子已經盡力了,也沒有辦法擋住他們,只能任他們得意了。畢竟兒子還有妻子、兒子,還有整個晉陽侯府,跟他們父子這對光腳的不一樣。”
說完,晉陽侯吩咐宋三跟屋子裡的其他下人:“以後按照宋懷瑜所說,晉陽侯府跟他們家井水不犯河水,不要再招惹他們。”
“是。”眾手下應道。
“出去吧。”晉陽侯揮手讓宋三退下。
宋三爬起身,但沒有站起來,用雙手和單腳爬向門外。
“等一下。”晉陽侯又開口叫住宋三,問道,“我記得你時候宋懷瑜和羅家的二兒子關係很好?羅興廣幾乎天天去宋家?”
“是的。”宋三回答,“不是幾乎,而是每天必到。”
晉陽侯冷笑道:“羅興廣怕是去宋家練武的。哼,這個人的心也大了。宋二——”
另外一個男人躬身:“請老爺吩咐。”
晉陽侯道:“你想辦法將羅興廣道宋家學歷武功的事情透露給羅家大少或是羅將軍的夫人。哼,我不能對宋家下手,那就換一個人對他們下手好了。羅家可不像我們晉陽侯府表面光鮮,羅將軍可是簡在帝心,權勢通天。就讓羅家對付宋高岑父子好了。”
宋太師將兒子送進考場後回到家中,羅二已經來了家裡面,正自覺地開始一天的修煉。宋太師對羅二招了招手,將他帶進書房。
“老師,找我什麼事情?”羅二疑惑地問道。
宋太師開口道:“我問你,你現在的功夫練得如何了?兵法呢?我讓你看的幾本書可看完了?”
羅二回道:“刀法、箭法、槍法,我都練得熟練了,戟法和拳腳差一點兒,輕功小成,師傅讓我看的幾本兵法書已經全部看完了。”
宋太師聞言,從書櫃上抽出幾本兵書,遞給羅二,道:“這幾本兵書你拿回去慢慢看,以後不要再來了。”
“老師?”羅二驚愕地瞪大眼睛,心慌地詢問道,“老師,弟子是不是有什麼做錯的地方惹到老師了?請老師說出來,弟子改,您不要趕弟子離開啊!”
宋太師嘆了口氣,道:“不是我要趕你,而是為了你的安全,你必須離開了。”
羅二茫然:“為了我的安全?師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送太師遂將早上送宋懷瑜去考場遇到的事情告訴給羅二。
“真卑鄙。沒想到晉陽侯是如此卑鄙的人。”羅二罵了一聲吼,疑惑地問道,“老師,這事跟我的安全有什麼關係?”
宋太師道:“以我對晉陽侯的瞭解,他肯定會從懷瑜會武的事情推斷到你頭上,他想借你們羅家的勢力來對付我和懷瑜,,必然會將你會武的事情告訴你嫡兄和嫡母。他們兩個會暗中對你下手。”
羅二臉黑了:“若他們知道我不是真的紈絝,真的會對我下毒手。當年我有一個庶弟。讀書天賦非常好,我父親頗為看重,但這個弟弟沒有活過十歲,一場風寒就要了他的命。明明我這個庶弟的身體很不錯的,怎麼可能被風寒奪走性命。這全是我那個好嫡母的手段。我若是不裝做廢物紈絝,根本活不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