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
咘咘撲進時臨易懷中蹭了他滿身毛毛,還用爪子尖尖,一下下勾他領口的紐扣。
也不知是紐扣縫得不牢固,還是咘咘爪子太鋒利,竟然真的給它勾下來一顆。
‘啪嗒——’
紐扣落地,發出細小的響聲。
時臨易低頭檢視,衣領大喇喇敞開,露出一段鎖骨。
咘咘覺得好玩,伸出爪爪,勾第二顆釦子。
“咘咘!”滿腦袋黃色廢料的餘沐梵,看得心驚肉跳,衝過去把咘咘按進自己懷裡。
小澀貓!
解釦子那麼熟練,也不知道像誰!
“你怎麼解人家釦子?不講貓德!”餘沐梵數落兩句,暗暗覺得奇怪。
咘咘身為‘貓中悍匪’狸花一族,丟盡狸花的臉。
它從小跟餘沐梵東躲西藏,變成一隻膽小又怕生的小慫貓。
陌生人必須相處三、五天,才能博得咘咘的信任。
咘咘寄養在時臨易家,滿打滿算不足兩個禮拜。
它居然敢撲進時臨易懷中撒嬌?
時臨易日理萬機,哪有時間跟咘咘培養感情?
餘沐梵偷瞄時臨易,彷彿看到他身上鍍了一層貓薄荷光環,名為:先天吸貓聖體。
“抱歉,我去換件衣服。”
“好啊!”餘沐梵眼睛再次亮起,語氣中難掩興奮。
時臨易:?
他在期待什麼?
五分鐘後,時臨易換了件款式差不多的家居服。
回到客廳,清楚看到餘沐梵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
嘖。
還以為他突然開竅,要穿軍服給自己看。
無趣的老男人。
時臨易再次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他到底期待什麼?
時臨易重新坐回自己位置,不動聲色引出話題,想搞清楚餘沐梵那顆腦袋裡,究竟裝著多少稀奇古怪的想法。
聊著聊著,不知覺扯到彼此的工作。
餘沐梵大大方方說,“我目前在noctiflorous酒吧做服務生,就是市中心那間夜店。”
原書中,時臨易接觸餘沐梵之後,第一時間逼他辭去夜店的工作,明顯對此事非常介意。
餘沐梵選擇坦白從寬,免得時臨易日後透過其它途徑得知,產生不必要的嫌隙和誤會,然後變著花樣‘折騰’自己。
時臨易得知他工作地點,只是淡淡應了一聲,表示知曉。
餘沐梵不以為意。
現階段,時臨易對自己本人毫無興趣,自然不介意他在哪個夜店打工。
餘沐梵隨口說,“我在酒吧主要負責賣酒。你哪天來光顧,我可以給你打折。”
受到邀請,時臨易還未回應,旁邊管家率先開口拒絕:
“抱歉,noctiflorous地下賭場涉及灰色產業,隨時有爆雷的風險。參與灰色產業,對時先生本人和公司影響不大。但先生曾經擔任軍職,不方便光顧那類場所。”
“這樣啊……”餘沐梵詫異地拖長尾調。
時臨易對於noctiflorous內部情況挺了解,連只有高階會員才有資格入內的地下賭場,也摸得一清二楚。
難怪noctiflorous吸引那麼多上流人士,權勢滔天的時臨易,從未光顧過。
他早已經退役,還那麼在乎軍人的榮耀。
餘沐梵眼中閃過幾分欣賞,抱著咘咘身體前傾,故意試探道,“時先生什麼時候參過軍?在哪裡?”
時臨易從容回答,“成年之後,在海軍服役三年。”
“那豈不是,像我現在一樣大的年紀?”餘沐梵羨慕極了,“我曾經也想參軍,可惜體測不達標。”
時臨易問,“哪項不達標?”
“基礎體能測試。”餘沐梵皺了下鼻子,“我引體向上做不到三個。”
時臨易垂眸,凝視他藏在衣服下面的細胳膊細腿,心下了然。
他嬌氣的小身板,莫說入伍。
自己稍稍用力一些,恐怕都會弄疼他。
餘沐梵確實提交過報名表,並且在體檢之前,好不容易把體重增加到規定線之內。
怎料,軍隊對新兵有體能要求。理工科宅男的身體,根本無法達到他們的標準。
“我好羨慕能穿上軍裝的人。”餘沐梵有一搭沒一搭拍著咘咘,眼睛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