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提示：對方拒絕你的好友申請。]

“哈？餘沐梵又拒絕啦？浪費我家凡凡寫的一長串申請理由。”

“凡凡你別生氣，餘沐梵就是個煞比，真特麼給臉不要臉！”

“我沒生氣。”許凡笑意柔和，語氣溫軟，“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我再申請一次吧。”

開啟申請頁面，許凡洋洋灑灑，輸入比之前更長更詳細的申請理由。

直到超過字數限制，才點選‘傳送申請’。

這次，餘沐梵沒有拒絕。

[系統提示：對方已將你設為黑名單。]

“嘶——”

圍在許凡身邊的朋友，倒抽一口涼氣。

“拉黑許凡，他怎麼敢？”

“凡凡，你是不是搞錯賬號了？”有人提出疑惑。

雖然大家討厭餘沐梵，可在過去半年中，餘沐梵一向逆來順受，從未做過任何忤逆大家的事情。

其他人也覺得奇怪。

“乾脆，把餘沐梵叫過來，當面問問吧。”

“不用，你們別為難他……”許凡‘善解人意’地說，“一點點小事而已，我自己解決。”

“凡凡，你好善良。”

“餘煞比拒絕你兩次，你還替他說話。”

許凡表面風輕雲淡，實際上，內心早已經翻江倒海。

就連周圍朋友，都看出餘沐梵的變化，許凡怎麼可能看不出？

出於謹慎，許凡不敢貿然跟餘沐梵當面對峙，打算先透過微信試試風聲。

哪想到，餘沐梵壓根不給機會。

許凡隨便找個藉口，遠離人群，開啟據說‘最近跟餘沐梵走得很近’的孫訶對話方塊。

翻翻聊天記錄，許凡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他倆上次聊天，停留在三天前，交流班會的事。

後面兩天，孫訶非但沒有挑起話題，連日常的早安晚安都沒有。

——這不是一個好預兆。

因為上次拼車？

不應該。

為了不被a大同學發現自己在noctiflorous兼職，許凡對外宣稱做家教，每次上下班都特別謹慎。拒絕酒店叫車接送，自己走出兩個路口打車。

上次不知道為什麼，偏偏在那個路口，遇到同樣打車的孫訶。

孫訶看似圓滑，其實脫離學校體系，他就是個清澈愚蠢的大學生。

雖然不太清楚，孫訶為何半夜四點出現在陌生街道。

但許凡肯定，他絕對沒膽子逛夜店，更不可能發現自己的兼職。

既然如此，多半是介意自己的態度。

最近吊得太狠，也該給他點兒甜頭。

許凡拿捏語氣，像以前那樣傳送曖昧不明的訊息。

許凡凡：孫訶，你最近對我有點冷淡……我做錯什麼事了嗎？

班長孫訶：沒有！我很正常，哪有冷淡你？

許凡凡：你好幾天沒發晚安，還以為你生我的氣呢。上次拼車的時候，我因為太困了才不說話，沒有故意不理你的意思，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班長孫訶：沒關係！那次我也很困，你別放在心上。

許凡凡：那就好。說起來我還沒問你，為什麼你那天半夜出現在校外？以前每次週末，你從來不會晚上離校。

許凡發出訊息，‘對方正在輸入’的提示閃爍整整五分鐘，孫訶才回了敷衍的三個字：

‘有點事。’

孫訶有事瞞著他。

許凡眉頭緊鎖，脫離掌控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奈何，許凡必須維持善良體貼人設，不能對孫訶嚴加逼問。

他只好換個話題，旁敲側擊。

許凡凡：對了，我聽說你最近跟餘沐梵走得挺近？

許凡沒有明說討厭餘沐梵，只是偶爾表現出被他困擾的委屈和無奈。

周圍有眼力勁兒的人，都會幫他聲討餘沐梵，排擠、孤立、霸凌。

孫訶回來訊息，竟然大大方方承認：嗯，是啊。

孫訶：其實餘沐梵挺厲害的，難怪你一直替他說話。

‘咔嚓——’

許凡死瞪著對話方塊，用力折斷手邊的圓珠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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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深夜被時臨易收留，純粹屬於臨時起意。

餘沐梵活像個流落街頭的乞丐，還給時臨易留下‘貓貓跟主人一樣嘴饞’的初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