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陸離手把手教她彈琴,才彈了一小會兒,她就受不了了。
之前她為晉帝的萬壽節準備了祝壽曲,在芳菲殿練琴他都聽見了,當時他沒發一言,現在他竟然說她彈的難聽!
“我哪兒彈的難聽了?雖說我的琴技一般,可我用的琴不一般,怎麼也不至於難聽吧。”她撇撇嘴。
他沒忘記她用的琴是司馬長梟的愛物,那琴萬壽節結束還放在芳菲殿裡,司馬長梟已經送給了她。
那琴名叫綠綺,因有一個典故,有男子將綠綺送給女子,便是在表達愛慕。
琴她沒帶過來,此刻嬴陸離教她彈琴,用的只是普通的古琴。
“手法很有問題,一看學的時候就不認真。”他沒冤枉她,她琴棋書畫樣樣都學了,樣樣都沒學精。
大家閨秀從小就會教習這些,不說樣樣精通,起碼有一樣精通都能擔人誇一句才女。
如高長君那般樣樣都精通,便是上京第一才女。
尤妙人的琴棋書畫基本上都是跟她爹爹學的,爹爹教她只管教她如何好玩如何學,自是不會對她苛刻。
再說了嬴陸離以前可沒跟她琴瑟和鳴的心思,甚至她都不知道他還會彈琴。
他武功高強也就算了,貴族公子風花雪月的那些他也會,她都好奇他怎麼能會那麼多!
“王爺的琴棋書畫是宮裡教習皇子的師傅教的嗎?”她在他懷中抬頭去望他。
“嗯。”
他從冷宮裡“放”出來之後就跟其他皇子們一起入太學,樣樣藏拙,不代表他真的沒學進去。
尤妙人之前留意過他寫的字,他的字也寫得很好。
“王爺有興致就自己彈吧。”他願意教,她還不願意學呢。
“不願意跟本王學琴,那就本王彈琴,你來跳舞。”他多的是精力跟她夫妻恩愛,伉儷情深。
“我累了,不想跳。”她將他放在她肩上的手扒拉下來,懶得敷衍他,作勢要回房去休息。
他將她拉回來,眼神危險,“累?本王可好久沒碰你了。”
那日只有一次,過後她來了月事,連著他七八日都沒碰過她了。
她好不容易等身上的痕跡消失,恢復成通體雪白,可不想又被他弄成那副慘樣。
“王爺以後能不能節制一點兒。”她埋怨他。
“王妃是嫌本王過度索要?”他沉著臉,將她往自己面前一帶,環抱住她的小細腰。
他坐著,她站著,他需要抬頭來仰視她。
他不憐惜她,就該等她月事一過就不再剋制,夜裡撩撥她來索歡,而不是明明懷裡抱著她還多忍耐了幾日。
察覺到他眼神不妙,不順著他,今夜她肯定又要遭罪。
“王爺彈琴,我唱歌可以嗎?”她跟他打著商量。
他將她扯落進自己懷中,讓她坐在他的腿上,“可以。”
“王爺想聽什麼歌?”
他不回答,指尖在琴絃上起了幾個音,尤妙人就聽出來了。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願言配德兮,攜手想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司馬長梟送她綠綺,嬴陸離就給她彈《鳳求凰》,主打就是抹掉司馬長梟對她的戀慕。
唱完尤妙人才發覺,嬴陸離給她彈《鳳求凰》豈不是在跟她表白??
他將指尖從琴絃上收回來,一手摟著她的肩,一手抱著她的腰,額頭與她輕觸,而後用鼻尖來挑逗她的鼻尖,呼吸慢慢急促,他銜住她的唇,吻從一開始的剋制啄碰,逐漸加深,變得熱烈而張狂。
他猛然將她抱起,大踏步往屋內行去。
“靈兒的歌聲美妙動聽,我還想聽聽別的聲音。”他邊走邊貼在她的耳畔低語,嗓音低沉又充滿欲色的惑人。
尤妙人被他話語中的撩撥勾的臉頰緋紅,他越來越無恥了!
……(刪完了,真沒意思)
她還是不理他。
“哭了?”她沒聲,方才他看到她忍著眼淚,不由心生自責。
他皺緊眉頭,萬般無奈向她妥協,“下次本王注意些就是了。”
她不吭聲,他又多哄了她幾句。
外面天還沒黑,但已經到了用晚膳的時辰,他由著她在床上休息一會兒,自己穿衣起身繞過屏風到外面去。
等他再次繞過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