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何事,忙跪在地上。
“妾身該死,妾身方才突然膝蓋疼差點跌倒,不是故意要將茶水潑向王妃。”
“休要多言,給本妃好好跪著!”尤妙人悶在王府打發時間看的那些話本子沒白看,她學的有模有樣的。
景芳被遷怒,也隨芷蘭一同跪著,兩人心下不免都對寧王妃產生了怨恨。
尤其是芷蘭,她本以為寧王妃不過是個蠢笨無知的女人,太子妃的授意很好完成,沒想到寧王府上沒多少護衛,寧王妃身邊卻跟著一個頗有武藝的婢女,她方才本想借機將茶水弄到寧王妃臉上,這樣她就能看到她臉上疤痕是否有異,此計並未成功。
尤妙人讓沉香重新去給她端來茶水,品茗了兩口,她抬眸,從一片杏黃中看到皇后鳳駕終於到了。
皇后身邊有兩位妃嬪陪伴,還有太子妃和梁良娣同行,身後還跟著由三十六個太監宮女組成的儀仗隊。
愈行愈近,所有人都注意到寧王妃也在此處,她的腳邊還跪著兩名姬妾。
“兒媳給母后請安。”尤妙人立在四角亭簷下,福身下拜。
“這是怎麼回事?”皇后頓足,望眼過來,言語中夾雜著被掃了興致的不耐。
遠遠地尤妙人就聽到梁良娣將皇后逗笑,一路歡聲笑語而來,乍然看到她,實在煞風景。
“回母后,兒媳府上的姬妾犯了錯,兒媳正略施懲戒。”尤妙人理直氣壯。
皇后此前對尤妙人的印象還停留在不多言、沒主見、沒存在感,突然看到她眾目睽睽之下行為舉止與以往大相徑庭,十分意外。
“哦?她們犯了什麼錯?”梁妠神采飛揚,許久沒看到尤妙人如此有膽量的樣子,她倒來了興趣。
“兒媳不過是不許王爺去她們房中,方才兒媳叫她們端杯茶水,她們竟敢心存報復,拿茶水來潑兒媳。”尤妙人故意將聲音壓尖,聽來十分刺耳。
“妾身冤枉啊!妾身不是故意的,求王妃海涵……”芷蘭和景芳連連磕頭,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海涵?你們的意思是本妃氣量小,故意尋法子懲罰你們?”尤妙人繼續胡攪蠻纏。
梁妠見那兩名姬妾生的有幾分姿色,而尤妙人頂著這樣一張奇醜無比的臉,看到嬌豔美人哪有不嫉妒的,她一下想明白尤妙人不過是看人家不順眼,仗著自己身份高人一等欺辱人,她嘲諷道:“寧王妃未免太霸道了些,就算寧王只有一隻眼睛能看得見,也分得清美醜,寧王妃自己容色入不了人眼,還不讓別人入眼?”
皇后也聽明白怎麼回事,宮裡爭寵的事常有,各種心機手段見怪不怪,尤妙人的爭寵手段只能用不入流來形容,除了招人厭煩別無用處!
“兒媳就是看不慣她們天天在王爺面前晃悠。”尤妙人越說越顯小肚雞腸。
芷蘭和景芳埋頭,想反駁她們根本連寧王的面都沒見過兩次,哪有天天在寧王面前晃悠,可是這裡根本沒有她們說話的份兒。
“陛下親自下旨賜給寧王的姬妾,豈容你說看不慣!”皇后收起表面偽裝的慈和,眼神凌厲,臉色變得很不好看。
“兒媳眼裡容不得沙子,不準夫君多看她們一眼!”尤妙人憤然,情緒激動,不管不顧道出這句。
“放肆!”皇后怒斥。
尤妙人一臉才反應過來自己失口說錯了話的蠢笨模樣,身子跌跪在地上,急忙請罪:“母后恕罪,兒媳只是不想夫君看上其他女人,並無藐視父皇,對母后不敬之意!”
“我看你分明就是不將父皇的旨意放在眼裡!”梁妠想看她受罰,在一旁煽風點火。
尤妙人只想營造自己專橫善妒的形象,可不想真惹怒皇后治她的罪,她乾脆跪坐在地上,哭喊著訴苦,“求母后可憐兒媳,兒媳生的面容醜陋,本以為這輩子都嫁不出去,幸得父皇賜婚才有了一個夫君,夫君若視他人為掌中寶,兒媳與下堂棄婦無異,屆時兒媳不如死了算了嗚嗚嗚……”
她不顧形象在所有人面前失態,就連隨侍皇后的宮女太監們都憋著看她的笑話。
眾所周知,寧王妃前些時日跟大晉太子在山林中待了一整天,都沒人懷疑她和大晉太子不清不楚,就憑寧王妃那副尊容,放在尋常人家真有可能一輩子都嫁不出去。
她只不過是憑著侯府嫡女的身份才能嫁入宗室王府,寧王身殘,尋常貴女都看不上他,也只有寧王妃會如此在意寧王,竟因夫君納了小妾而吃醋嫉妒!
皇后厭煩至極,正欲遣人將尤妙人打發走,讓她回房抄《女戒》《女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