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翩月氣惱的不行,想去奪那簪子,“表妹真是好教養,送出去的東西竟還有要回去的道理。”
林以棠收了笑,後退幾步,將簪子遞給流煙。
“我什麼時候說過送出去了,不過是借表姐戴幾天。”
“流煙,表姐從我這兒拿簪子的時候,我有說過無償贈予她嗎?”
流煙收好東西,言之鑿鑿,“小姐,流煙以性命起誓,這簪子是三小姐自發拿走的。”
林翩月怒目圓瞪,指著林以棠,“你……你……”
林以棠你給她說話的機會,“表姐要是有異議,咱們帶著這珠釵去祖母面前主持公道?”
“順便問問表姐昨天下午你的貼身丫鬟去哪兒了,我好像聽流煙說昨兒下午在院裡見過她?”
“姐姐可知,妹妹昨日下午可是遭了大罪!”
林翩月面色一變,“那倒不用,一個珠釵而已,我也不稀罕,我還有事,先走了。”
林翩月帶著丫鬟離開前,流煙聽到對方說:“林以棠這死丫頭怎麼突然變得牙尖嘴利的了,還敢搬出祖母,怎麼回事……”
流煙其實也詫異,小姐掉個湖,性格變了可以理解,但這般能說會道,說謊不眨眼……變得也太多了。
小丫鬟支支吾吾的,“小姐,你今日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
林以棠把玩手裡的玉簪,將流煙的疑惑看的通透,“流煙,我沒事,你放心,我問你,你喜歡現在的我,還是從前的我?”
流煙盯著她手裡透亮的玉簪,這簪子並不是老夫人給夫人的生辰禮。
小姐編了謊,單靠口舌就把東西要了回來。
很厲害。
林以棠:“講實話。”
流煙點頭,“小姐以前太安靜了,總是受人欺負,現在很好。”
林以棠拍拍她的手,“嗯,你就當你家小姐是之前受欺負太多,現在覺醒不當受氣包了。”
林以棠慌里慌張趕到下人房時,地鋪上的人燒的臉色通紅,情況比昨晚還嚴重。
林以棠交代流煙用溫水給他擦額頭和手腳,自己去了院裡。
昨天她就發現院子裡有一處茂盛的草區,昨晚天色黑,看不清具體植被。
方才忽悠林翩月的時候,她瞥見植被叢中應當是有幾株草藥,應該對李澤煜的病情有用。
林以棠在現代,父母還沒有因車禍早逝前,跟著身為中醫的父親辨識了不少草藥,學了不少真知。
弟弟小時候有小病小熱,舅舅舅媽不管,都是她自己包藥照顧的弟弟。
林以棠採了幾株散熱驅寒的草藥,來不及曬乾,清洗過後讓流煙拿了小藥罐,在炭盆上煮藥水。
等藥水煮好,流煙扶著李澤煜的後背,林以棠給他灌藥。
流煙有點怕,“小姐,你弄這些東西有用嗎,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吧?”
流煙想說的其實是不會把人毒死吧。
畢竟小姐從小都是做繡活,哪兒上過田地,認得這些東西。
“放心,結果再怎麼壞,也總比他躺在這兒燒死強。”
只是這藥灌了第一口下去,第二口無論如何都灌不下去了。
李澤煜皺著眉頭,臉紅的不成樣子,嘴巴緊緊閉著,看起來小可憐極了。
林以棠無法,用從前對付弟弟的招數對付李澤煜。
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人張嘴,將藥直接灌了進去,即便小部分順著他的下巴流出,淌溼了衣襟。
李澤煜被嗆得直咳嗽,林以棠還是繼續。
中途李澤煜醒了一下,溼潤的眼眶看著她,看到是她,似乎放鬆了些警惕,抓著她的小手指。
儘管場面一度混亂,最後還是灌下去了不少藥。
只是……男孩臉上的巴掌印,頰邊被人捏出的紅印子,發熱通紅的臉頰,浸溼的衣襟……
隨便哪樣搬出來,都讓人很難想象出這是當今太后娘娘最寶貝的太子殿下。
林以棠的辦法雖然粗暴,但也確實奏效。
要知道從前在東宮,這位小太子是被人追到御花園,也不肯喝藥的主兒。
方才流煙臉皮薄,只用溫溼毛巾擦了他的臉頰和胳膊。
林以棠又解了他的衣裳,除了他的私密部位,都給他做了降溫處理。
林以棠又讓流煙弄來厚棉被,把李澤煜渾身上下捂的嚴實,只露出一張面頰。
解決完這個麻煩精,林以棠火速回房間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