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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發燒,替她一一掙回來

黑沉沉的夜,不似往常的亮如白晝,寂靜的屋子裡只燃了蠟燭。

保暖但不柔軟的床榻上,林以棠翻來覆去好一會兒都睡不著,有點想她的手機和通訊裝置,還有出租屋柔軟的大床。

社畜生活雖然枯燥無味,好歹有娛樂時間,吃自己愛吃的東西。

閉目沉思好一會兒,直到流煙叫她,“小姐,是被褥太薄了嗎?”

林以棠從神遊中猛然驚起。

她在現代已經死了,已經回不去了。

意識到這個現實,再回憶起從前社畜的生活,環視周圍古色古香的閨房陳設,從前的事物彷彿距離她有一個世紀遙遠。

她對自己說,你是一個接受新事物很快的人。

人面對不得已面對的現實時,只有自我洗腦一條路可走。

好一會兒,流煙聽到自家小姐說:“我想方便,流煙你能不能陪我。”

她自小怕黑,尤其是在尚不熟悉的陌生環境。

流煙披了棉服,先林以棠幾步為她掌燈。

主僕倆回房時,流煙發現她下人房裡還透著微光,嘆了口氣。

她本能再用好些天的蠟燭,可能一晚就被人嚯嚯完了。

再想到睡前,她和小姐把那小孩帶到房間鎖起來的場面,心裡捏了一把汗。

那小孩不會公報私仇,把她的房間折騰的不像樣子吧。

林以棠注意到流煙的目光,攏了攏身上的薄襖,“你要是不放心,咱們過去瞧瞧。”

只是流煙的想法實在多餘,李澤煜貴為太子,從來都是住金屋,嘗玉食,就是他身邊最邊緣化的一個小太監,都比流煙住的好。

他雖對物質沒什麼概念,但有些許潔癖,這下人房,他看不上,更懶得動手,實在沒有毀壞的動機。

唯一的不滿就是這裡環境太糟糕,見不到他想見的人。

他以為是他不吃飯惹她生氣了,她把他關一會兒就消氣了。

只是他抱著胳膊蜷縮在門口等啊等,等到蠟燭爆芯,身體由熱轉涼,又從涼轉熱,都沒等到人。

意識模糊的時候,他彷彿又看到了她像條矯捷的魚兒,將他擁入懷中,逃離困境。

生來至此,六感不似他人通敏的李澤煜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子。

林以棠推門而入的時候,腳下似乎踩到了什麼軟綿綿的東西,等她抬腳,定睛一看,竟是李澤煜這小破孩的手。

李澤煜蜷縮著身體躺在門口,白嫩的臉蛋發紅,被她踩到的手又髒又紅。

林以棠心幾乎跳到嗓子眼,做賊心虛地立馬蹲下,用袖子把李澤煜的手擦乾淨,嘴裡碎碎念,“對不起,是我沒素質,你就當我沒素質吧。”

欲蓋彌彰地對慢她幾步到的流煙驚訝道:“流煙,這小孩估計發燒了。”

這小孩明天要是真的回了家,一身傷,要是他家人知道是她搞的,別說功過相抵,她這就是功不抵過。

林以棠和流煙合力把李澤煜扶到了流煙之前給他打的地鋪上。

“小姐,這怎麼辦,咱們不可能這麼晚給他請大夫。”

林以棠沉思片刻,用踩了李澤煜一腳心裡的那點愧疚,打算做個人,“那如果說是我……”

流煙彷彿她肚子裡的蛔蟲,“您上次夜裡突發風寒,差點就要昏死過去,奴婢在管家那裡跪了大半夜,也沒說動他去通報老夫人。”

“那就只能物理降溫。”

林以棠實在想不出什麼再好的辦法了。

“小姐,什麼是物理降溫?”

“等會兒再和你解釋,流煙,你去打一盆溫水,再拿些乾淨的帕子。”

流煙把東西拿來的時候,林以棠已經相當熟練的扒開了李澤煜的上衣。

小時候她弟弟生病發燒,她經常這樣給他物理降溫。

到了流煙眼中,驚異的不行,“小姐,男女授受不親!”

從小姐墜湖醒來,她就覺得小姐像變了一個人。

從前的小姐文靜,細心。

現在的小姐執行力很強,行事之間多了幾分莽撞。

還未深想,聽到林以棠說:“人都快燒沒了,還在乎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此事只有你我知曉,你不說我不說,有誰知道?”

林以棠其實挺不明白的,她的身體年齡才八歲。

古代這麼小就開始注意男女教育了?

她搖搖頭,算了,就當她知識淺薄。

只是除了主僕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