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煜下完學直奔瑤光殿偏殿。
明溪同二皇子站在院中,似在爭吵。
李澤煜和人頷首示意便算打過招呼,去房中找林以棠。
內室中燃著安神的薰香,林以棠換了新的裡衣躺在床上安睡,面色蒼白。
李澤煜坐在床側,注視她安靜的睡顏。
女孩臉蛋小巧白皙,四年過去,五官愈發長開,眉目如畫,素齒朱唇,膚若凝脂,漂亮極了。
想到方才夏元德悄悄和他說的,李澤煜凝著她的睡顏悄悄紅了耳朵。
流煙進來送手爐時,李澤煜遮掩性地摸了摸耳朵。
“殿下,等會兒小姐醒了,叫她將手爐放至小腹處。”
這麼多年過去,流煙早就將李澤煜看做自己人,有些時候甚至忘了他是男子。
流煙交代完便出去了。
房門關上,李澤煜取了那手爐,自作主張掀開林以棠的被子,側著頭不看,手觸上她的裡衣,將手爐貼著她的小腹放置。
宮女進來送薑糖水時,李澤煜匆忙整理好她的裡衣,面色一派冷然,“出去關門。”
宮女關門前,眼尖地看到太子殿下觸上了林以棠的臉。
不過轉眼間,方才給林以棠送薑糖水的宮女此時跪在壽康宮殿中。
“奴婢聽說林姑娘今日來了初潮,奴婢進去送湯時似乎看到殿下在……在幫林姑娘整理衣服,走之前還看到殿下在摸林姑娘的臉。”
“哀家知道了,你繼續看著那邊的動靜,有任何情況立即來報。”
太后眉心緊蹙,撥著玉珠串的動作加快,直到剛才,她才意識到一件大事。
“順芳,咱們現在才想起來是不是太晚了,哀家從前是不是做錯了,早些年就該應了林家姑娘的請求,將人放出宮,不該那樣由著煜兒胡來。”
“未來皇后的位置只能是我們姜家的。”
順芳替太后按摩太陽穴,“太后沒錯,太后當時不過是心疼太子殿下,林姑娘只是剛來初潮,他們不過十一二歲,該斬斷的都能斬斷,為時不晚。”
太后凝神沉思了會兒,“待晚上煜兒去他父皇那裡述業,你去叫以棠來用晚膳。”
林以棠醒時,李澤煜坐在她房內的榻上看書,她支著身子起來,“李澤煜,你去忙你的,我一點事都沒有。”
李澤煜放下書,倒了杯溫水給她,淡聲道:“我知道。”
林以棠喝了口,察覺不對,突然側頭看他:“你都知道!?”
李澤煜點頭。
林以棠僵硬地轉過頭,差點沒把頭埋進水杯裡,雖說不該有月經羞恥症,但自己上午鬼哭狼嚎的樣子還是挺丟人的。
她重新把自己埋進棉被,“行了,你走吧,你父皇不是還要考核你的學業。”
李澤煜在房內站了會兒才道:“好,匣子裡是新上的首飾和頭面。”
林以棠悶嗯了聲。
她也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宮內造辦處上新首飾衣物,李澤煜都會先挑了給她送來。
大概是兩年前,瓊華公主嘲諷她寒酸,說她是明溪的跟屁蟲。
當天李澤煜便帶她去造辦處置辦各種漂亮衣裳首飾,從造辦處出來那天,她頭上被李澤煜插滿了髮釵和金銀珠飾,李澤煜說她漂亮。
李澤煜離開沒多久,林以棠便被叫到了壽康宮。
在宮裡生活了將近四年,她早已不怕太后。
太后除了在李澤煜的事上小題大做,愛懲罰人了些,其他時候對她很好,總是讓李澤煜帶她來壽康宮吃好吃的,有時賞給瓊華和明溪公主東西,也會給她。
太后同林以棠坐在圓桌前,若不是知道她的身份,林以棠真就以為她在以母親的身份對她噓寒問暖。
“哀家聽說你來了初潮,小姑娘家家的,要從小保養好身體,以後每月這個時候不要碰涼水,忌辛辣,多用些滋補清淡有營養的膳食。”
她將一盅血燕推到林以棠面前,“把這些用完,女孩子喝了補氣血。”
“謝謝娘娘。”
“還有些事,哀家只是覺得哀家不說也沒人說了,你既來了初潮,便要知道男女之防,女子名節為大,不可像從前那般由著煜兒胡來了。”
林以棠知曉太后的顧忌,只是她從未往那方面想,“娘娘放心,回去我就和殿下說,不會讓娘娘操心。”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背,“好孩子,哀家還有一事要問你,你年紀也不小了,若是以後太子成家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