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麼,又補充了句,“你要是同意,我努力一直像剛才那樣。”
“你願不願意?”
林以棠現在腦子暈乎乎的,每呼吸一下就像走在雲端上,舒服極了,但也困極了,別人說什麼她都答,小貓似的點頭,“好。”
李澤煜戳了戳她紅紅的臉蛋,“那你說你長大了只嫁我。”
林以棠被他引誘著道:“長大嫁你。”
“誰嫁給誰?”他教她,“說嫁給李澤煜。”
“嫁給李澤煜。”
“誰嫁給李澤煜。”
“我。”
……
林以棠被李澤煜引誘著說了完整一句話,李澤煜這才滿意地縮在林以棠腳邊睡過去。
可李澤煜不知道,於林以棠而言,從頭到尾都是她逗小孩的玩笑話。
誰小時候沒幾個玩過家家說要嫁給對方的玩伴。
第二日清晨,李澤煜發現了不對的地方,林以棠手腳冰涼,怎麼都叫不醒。
夏元德叫了太醫,太醫說她得了風寒,許是昨夜飲酒,出殿時吹了冷風。
李澤煜忙著照顧林以棠,忘了太后叫他過去吃早膳的事。
太后派人過去叫,傳話人一來一回,太后也知道了林以棠染了風寒的事。
太后不放心,怕林以棠傳染給李澤煜,便要過去看看。
去瑤光殿偏殿時,不知怎地遇上了訊息靈通的宋芳雪和林卿月。
兩撥人一起。
昨夜林翩月便被遣送回了侯府,林卿月一直被母親耳提面命教訓,說以後要順著林以棠,討好她,跟她搞好關係,以後前途不會差。
今晨母親不知道從哪兒聽到的訊息,得知林以棠病了,早膳都沒用,便拉著她來噓寒問暖,同行的還有幾個昨晚陰陽了林以棠的貴婦。
到了偏殿,林卿月被殿內的場面一震再震。
昨晚那位皇上捧在手心的小太子,此刻坐在林以棠榻邊的小板凳上,竟給林以棠暖腳。
隔著屏風,林卿月一度懷疑自己看錯了,直到旁邊幾位夫人低聲議論,“這位林府表小姐,你看著,以後必定是金貴的主兒。”
“太子殿下怕不是被下了什麼降頭,怎能屈尊紆貴給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女子這樣暖腳……”
“慎言,今日的事咱們心裡有數就行。”
“還好今日來了,不然以後連自己怎麼得罪的人都不知道。”
……
進了內室的太后見此場面更是恨鐵不成鋼,將李澤煜拉到身邊,“煜兒,這些讓宮人做就可以了,太子金貴之軀,怎可做這些!”
李澤煜渾不在意,“可我從前發燒,她也日夜照顧我。”
太后扶額,“總歸不一樣,以後不許這樣!”
李澤煜只當是耳旁風,等一行人走了繼續幹。
林以棠風寒持續了六七天才好,只是這病一好,她卻覺得哪裡不一樣了,瓊華公主的人也不敢再暗地為難她,她做什麼都很順利。
每日都是陪著明溪公主上學,等李澤煜下學,看他在武場學武,兩人形影不離。
林以棠再回憶,好像只有剛到皇宮的那幾個月發生的事情比較多,臘八宴會過後,一切都朝著既定的順穩方向發展。
走到哪兒便做什麼事,不能聽命於自己,就只能受命於他人。
她和李澤煜的關係已經穩定到一個天平程度,以至於林以棠每日期盼的事就是什麼時候能伴讀結束,帶著流煙出宮。
到了第二年的冬天,明溪公主課業暫時告一段落,林以棠委婉向太后提了出宮的事。
李澤煜第一個跳出來反對,以幼稚的絕食做要挾,偏偏是如此幼稚的行為,太后竟同意了。
林以棠知道,除非李澤煜自己願意,她及笄前怕是都要熬死在宮中。
可她不想屈服,同李澤煜倔著,只是李澤煜總能比她做的還狠,她面臨的壓力還有皇上太后權威施壓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她見過很多次因為自己造成李澤煜身邊的侍從捱打受罰,有些事情並非她能決定。
直到有一天,太后將她叫到跟前,同她說了她如若出宮,不說平陽侯府是否接納她,她帶著一個婢女要如何艱難生活,如何自處,如何躲過一些獨居的流言蜚語。
她們還是孩子。
林以棠突然就茅塞頓開了,笑著對流煙說,或許她天生就是過來享富貴命的。
只是流煙看得出,小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