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是不會放你離開的。”
“可……可是我不想孩子沒有父親,李澤煜肯定很急。”
她已經來了南越王宮已經一個多月。
溫宴辭瞧著眼前小腹鼓起的女子,眼底閃過自嘲,明明一年前她該是他的妻子,如今卻一心一意向著強奪她之人。
一年前溫家身份有暴露的風險,他沒時間想那麼多,原想詐死帶著林以棠一起回南越,誰知成親當天被太子截了胡。
若是再來一次,他拼死也要帶她一起走。
溫宴辭肅然道:“你若願意,以後我便是孩子的父親,你若是不願意,今後孩子會有南越其他男子為父親,唯獨不能是北澤人,你可知長公主為了接你回來耗費了多大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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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棠沉默了,後來日日待在金雕玉砌的王宮中,反而覺得自己沒了生氣。
這晚睡前,林以棠摸著小腹碎碎念,“小湯圓,你說你爹會不會傻的真的以為我死了,另娶她人,還是說傷心的飯都吃不下,他脾氣那麼壞,肯定把北澤攪的一團糟……”
林以棠夢到了李澤煜,李澤煜哭的滿臉是淚,跪在給她立的墳前守墓,可憐死了。
事實也同林以棠想的差不多,李澤煜瘋了般找了林以棠一個月,日日派人去懸崖下搜尋,還真找到一架被野獸啃掉的枯骨。
李澤煜不敢靠近,怕軍醫驗出來這真是他的阿姐。
軍醫說這是一具男子屍骸,李澤煜鬆了口氣,繼續聽人彙報搜尋進度。
這一個月,李澤煜把自己折磨的不成樣子,面容消瘦,形同枯木,神色陰鬱,渾身籠罩著低氣壓。
數不清李澤煜第幾次發脾氣後,李澤聞看不下去了,硬著頭皮道:“都一個多月了,天寒地凍的,即便找到也可能是屍骨,南越此次是聲東擊西……”
李澤煜舉起瓷瓶往李澤聞的方向砸,“你他媽才是屍骨,要是換成明溪,我看你是什麼德性!”
李澤聞側身躲過,難以代入想象。
李澤聞離開後,李澤煜回想他的話,聲東擊西……或許真的和南越有關。
南越精兵洗劫安南小鎮,為何只搶了財物,沒有傷及多少百姓。
明溪說看到過一個白衣男子帶著許多南越士兵,男人的長相描述很像溫宴辭。
阿姐或許是被溫宴辭帶走了,溫宴辭長期蟄伏兩國邊境,定是與南越有勾結。
這個想法一經出現,像藤蔓般在李澤煜心裡紮根纏繞。
歸根到底,不管有沒有溫宴辭,還是南越害了阿姐。
第三日,李澤煜無視李明稷的召回聖旨,集結手中的所有兵力,欲意攻打南越。
李澤聞勸他,“你要因為了一個人讓北澤邊境陷入水深火熱?你瘋了!”
李澤煜擦著手裡的劍,神色陰鬱又痛苦,“二哥,沒有阿姐,我也活不下去。”
除夕夜那天,林以棠又試圖跑過一次,被華嘉公主禁在了宮殿中。
林以棠拿著唯一的棠花珍珠步搖發呆。
兵變那天,她以為把瓊華接回來一切就結束了,李澤煜就能來宅院看他們了,她就戴了這漂亮的步搖,結果呢。
或許是永別。
過完年,林以棠懷孕將近七個月,她身子瘦弱,無論華嘉怎麼給她補都沒用,肚子大的走路都艱難,情緒不佳連帶著面色都難看。
她跪下求過華嘉,哭泣道:“孃親,求你了,你就讓我寫封信,讓他知道我還活著。”
華嘉看著身形消瘦,挺著肚子的女兒,扭頭狠心道:“你是南越公主,不該同北澤皇室有聯絡。”
眼看林以棠狀態越來越不好,華嘉想辦法哄女兒開心,元宵那天請人放了煙花。
林以棠強撐著笑意觀賞,煙花燃盡之時,有人來報:“殿下,北澤太子正在率兵攻邊防城,要我們交出北澤太子妃。”
華嘉去議政殿,被跪在腳邊的林以棠攔住去路,眼淚往下湧,急切道:“娘他來尋我了,我不走,我只是去看看他,他會退兵。”
華嘉繞開她,“照顧好公主。”
林以棠不知道這場戰事持續了多久,只覺得在宮中度日如年,她早產發動那天是聽到了侍女的討論。
說不過半個多月,北澤就攻下了南越兩座邊防城,話中隱隱帶著對長公主的不滿,一個女子就能解決的事,竟讓邊關陷入水深火熱。
李澤煜來找她了,但母親陷入了被動局面,她始終不明白母親為何固執地不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