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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打斷了他。

筆跡是很容易模仿的東西,安禮不明白他為何能如此確定。

“您的意思是……”他遲疑道,“烏爾丹人放他走了?”

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太天真了,溫衍問:“你覺得可能嗎?”

邵城隻身前往烏爾丹之後,沒有任何關於他與邵一霄的訊息從那邊傳回來,就連安禮也覺得,他們二人還活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邵將軍不該瞞著您去的。”安禮道。

溫衍不由得輕聲笑了笑。

邵城瞞著他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或者說,這是唯一一件邵城不會向他求助的事。

那男人的心裡像明鏡似的。

白嘉樹只是用沈遙要挾他。

而他會暗中促成沈遙的死。

“開門。”他又催了一遍。

安禮的神色更加憂慮了。他勤勤懇懇地服侍了教宗大人整整十年,卻不得不承認,自己依舊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他握住車門把手,將門拉開,扶著溫衍下了馬車。

剛剛經歷過嚴冬洗禮的小院在垂落的夕陽下顯得愈發破敗,溫衍抬頭朝西邊看了一眼。

“我最討厭黃昏了。”他輕聲道。

安禮還沒來得及接話,他又說:“回去吧。”

見他終於回心轉意,安禮鬆了一大口氣。他一邊應“是”,一邊為溫衍重新拉開了車門。

溫衍卻站在原地沒挪步:“我說,你回去吧。”

“教宗大人?”安禮吃驚地瞪大了眼。

“王冠就要易主了。但不論它戴在哪個腦袋上,那個人都需要教會的支援。”

天色一點一點地暗了下來。

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消失之時,地獄之門便會開啟。

溫衍目視前方,光消失了,那美麗而聖潔的容顏便完全隱沒在了黑暗裡:“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高聳的塔樓像一柄利刃,劈開了春日的晴空。

那是這座城堡的最高處。

白鶴庭停下腳,仰頭在塔頂那扇窗戶後面看到了一個人影。那人一身純白長袍,給這個畫面添上了幾分詭異色彩。

駱從野也隨著他一起停下,斟酌著道:“我們可能得不到想要的東西了。”

白鶴庭沒有接話。

駱從野說中了他心中所想。一週之前,他們向位於都城遠郊的教皇私宅派去了一隊alpha精銳,又設計誘使溫衍前往。可溫衍竟孤身一人出現在了那裡,連個侍從都沒帶。

“明知道那是一個陷阱,可他還是去了。”駱從野唏噓道,“如果他知道邵城拿他換了妻女的人身安全,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你覺得他不知道?”白鶴庭問。

駱從野被他問住了。

站在溫衍的視角,這似乎是一個不難推匯出來的結論。他欲言又止地看向塔頂,窗邊的那人已經沒了蹤影。

白鶴庭歪頭看了他一眼:“你可憐他?”

駱從野收回了視線。

“我哪有功夫可憐別人?”他坦誠地答。

以鍾茂如為首的幾家大貴族即將兵臨都城,一個正當的攻城理由將使他們事半功倍。可邵城無論如何都不肯揭露裴銘案真相,他們不得不退而求其次,以他為餌生擒了教皇。

若能設法逼迫教會承認駱晚吟與白逸婚姻是合法的,白嘉樹自然會失去王位的繼承權。

可截至此刻,他們仍舊一無所獲。

他轉過身,扳住白鶴庭的肩膀將人轉了過來,正要低下頭,卻被白鶴庭一把推住了下巴。

他又想在眾目睽睽之下親自己,白鶴庭怒道:“我真應該讓蘇幸川給你找位禮儀老師。”

駱從野沒親到人,手順勢向下,撈住他的腰將他按進了懷裡。

“他自願踏進別人給他設下的圈套,應該也不需要同情這種廉價的東西。”他假裝沒聽到白鶴庭的警告,低頭吻了吻他的側臉,“走吧,不能讓客人等太久。”

溫衍在床邊的一把木椅上坐下,無所事事地用手指描摹扶手上的雕花。

他對站在白鶴庭身側的那個高個子毫無印象。事實上,他對白鶴庭的樣貌也沒什麼印象,只記得這oga個子很高,垂眼俯視他的模樣很傲慢,像是長了一身打不折的骨頭。

是溫衍最討厭的一類人。

不過烏爾丹人待他倒是相當客氣。他們把他從都城私宅“請”到這裡,期間沒有一個人對他動粗。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