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想著,不知不覺笑著回:“有仙鶴在,我怎會生病呢?”
“真是痴人”陸婠無奈一笑,陪著陸萸信步在沙灘上。
兄妹三人就這樣邊欣賞仙鶴的舞姿,邊聊著有關仙鶴的傳說。
直至金烏西沉,有僕婦催促回城,陸萸才依依不捨的坐回了馬車裡。
回城的路上,道路兩旁皆是良田沃土,現至年關,水稻早已收割,高高的稻草垛立在田埂上。
陸萸趴在窗邊嘆道:“若是夏日能至此,聞稻香陣陣,聽蛙聲一片,定是一番美景。”
“明年夏天,去建業城外看,也是一樣的”陸婠笑道。
“若是收稻穀的時候來田裡抓螞蚱也頗有樂趣”陸純接著道。
兄妹幾人正聊著,陸萸看到路旁田埂上為有一農夫正在用蘆草編螞蚱,而一個小男孩在他的身旁期待的看著農夫翻飛的手指。
她眼前一亮,欣喜道:“螞蚱,阿兄快看。”
剛剛,她突然想到給曹壬備一份什麼樣的生辰禮了,那就是各種小動物草編。
陸純也看到了,忙讓部曲將牛車停下,然後對陸萸道:“阿萸想要草編?我讓他編個給你。”
眼見天快黑了,如今到處鬧匪患,陸萸有些害怕,忙搖頭:“回城要緊,明日我再來尋他就是。”
說著,她將頭伸出車外,大聲道:“老伯,你明日能否教我編這草編?”
農夫原只是想孫子編個玩具,誰知華貴的牛車突然停在一旁,正不知所措。此刻又見粉雕玉琢的女娃一臉期盼的看著自己,忙起身行禮後,回道:“貴人不嫌草民手藝粗鄙,是草民的榮幸。”
陸萸很是開心,忙不迭的和農夫約好明日時間後,愉快的回城了。
“你若喜歡,讓他編了送來即可,哪裡用得著你再跑一趟”陸純不解道。
“那可不一樣,我是想親手做了送人的”陸萸笑回。
送禮物,重在心意,曹壬那種出身,又豈會缺貴重的禮物,反而是這種民間孩童的玩具更新奇有趣。
陸純也沒問這草編是想送誰,只當她孩子心性,喜歡玩。
第二日,陸純和陸婠都有事,陸萸獨自帶著部曲坐著牛車至田埂邊花了半天的時間把手藝都學會,還特意選了一大把蘆草帶回去。
又過了幾天,陸奐帶著一家人回建業。
回程也沒有比去的時候好太多,陸萸被顛得分不清晨昏,從會稽回來後修整了五日才真正完全恢復。
這日清晨,看著初春的太陽,鹹魚陸萸給自己下了兩個目標,掙錢和強身健體。
這掙錢的專案她一時還沒想好,畢竟年齡太小了,至於強身健體,就是跟著二兄陸純學騎射。
陸純自幼喜兵書,這些年苦練騎射為的就是將來能入軍營上陣殺敵,所以他結交的好友皆是好武之人,其中有一個朋友名喚朱慎,是丹陽都尉朱成的侄子。
朱成和陸奐一武一文鎮守丹陽郡,平日裡走的近,朱家適齡子女都送到了陸氏學堂一起進學,朱慎有個妹妹是陸婠的好友。
有朱慎幫忙,小馬駒很快找到了,而且連練馬場也不用愁,西郊馬場平日裡是用來馴馬的,可以借給陸純兄妹學騎馬。
朱慎對好友妹妹要學騎射這事是抱著懷疑態度的,現下世家公子以雅談、清逸、審美高尚為主流,穿的衣服除了白幾乎都是淺色的,甚者有人模仿北方的世族開始敷粉薰香,女子就更不用說了,吃穿出行那都是怎麼精緻怎麼來。
騎馬,又累又曬,馬身上這股子難聞的味道也沒幾個人受得了。
陸婠本來被陸萸說的有些心動,打算先看看再學,後來到馬場看了一下午,直接放棄了,這太難了,而且又累又熱,從馬上下來,一股奇怪的味道,她就放棄了剛起的念頭。
陸萸卻學的很認真,騎馬和游泳一樣,是一項真正逃生技能呀,要是世道真亂起來了,騎馬逃跑永遠是上上選,別說自己練習,連曹壬那個病秧子,若是有機會她也想鼓動了學騎馬。
不過陸萸雖然目標堅定,意志力強,但常年體弱的小身板還是吃了很多苦頭。
連續幾天學下來,大腿內側都磨出了很多泡,慢慢的,泡泡破了,竟然開始滲血。
銀杏邊給陸萸上藥邊勸她放棄,真搞不懂吃穿不愁的女郎為何非要執著於騎射。
陸萸不聽任何人的勸說,每日雷打不動堅持訓練,這反而讓陸純教得更用心了。
安和七年春,二月初二,這天是曹壬的十四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