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囁嚅道:“那是十一點吧?還是十二點呢?”
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這個陳天默怎麼一晚上都不閒著?!
就沒個時間幹壞事麼?
嶽滿江、嶽瀟瀟、海闊等人都冷笑了起來,一副看你怎麼繼續編下去的樣子。
這一番對質下來,李巧巧說話漏洞百出,任誰只要不傻,都能明白她是在刻意栽贓陳天默。
“好了!”
範志良恨不得一腳踢死這個爛泥扶不上牆的蠢貨。
他要強行往回圓了:“李巧巧是受害者,到現在還很恐懼,記不清楚具體時間也很正常!”xしewen.
陳天默笑道:“那還是不對啊。”
範志良皺眉道:“怎麼不對?”
陳天默道:“你說我強-暴良家婦女,但這位李巧巧並非是什麼良家婦女,她明明是一個煙花女子。”
煙花女子就是激女,激女也分三六九等,最高階別的是書寓,又名“倌人”,或者“先生”、“詞史”等,往往是某樓某館的招牌,對外宣稱“賣藝不賣-身”,個個才華出眾,秀色可餐!吹拉彈唱、吟詩作賦無不精通,而且還得透過考試,才能拿到“書寓”的從業資格,她們多接待達官貴人、社會名流,像袁二公子,就最好這一口。
次於書寓的激女叫“長三”,既賣藝也賣-身,一般都是色藝雙絕的佳麗,不會輕易接待普通客人。
再次一等的被稱為“么二”,沒什麼文化,沒多少才藝,只是姿色尚可,一般服務於普羅大眾,是通俗意義上的煙花女子。
最次的就是“花煙間”,俗稱“野-雞”。
李巧巧顯然屬於“么二”級別,所以陳天默說她是“煙花女子”。
但李巧巧聞言卻臉色大變,尖叫道:“你胡說!”
範志良也是一怔,臉色古怪起來,心道:“李巧巧可是新來的么二,還沒怎麼在汴城接過客呢,不然也不會叫她來做局,這小子怎麼看出來的?難道也是同道中人,而且是高手?”
陳天默笑呵呵道:“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裡清楚。”
李巧巧有些打顫了,她緊張的看向範志良。
範志良也慌了,看向金小嘉。
金小嘉暗罵:“一群廢物!”嘴上卻說道:“陳天默,你怎麼知道她是個煙花女子?難道她招待過你?”
這話說的不可謂不惡毒,如果陳天默否認被招待過,那就是誣賴良家婦女的清白,罪加一等!
可如果陳天默回答說被招待過,那就斯文掃地,在岳家面前如何抬得起頭來?
嶽滿江、嶽瀟瀟、海闊也都神色複雜的看著陳天默。
只有嶽寒蛩是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陳天默卻不慌不忙,說道:“我跟金公子可不一樣,不喜歡去那種地方。但我就是知道她是煙花女子,為什麼呢?因為她旗袍領子上繡著三個字——眠香館。各位,眠香館是什麼地方,不用我解釋吧?”
確實不用他解釋,汴城四大尋歡取樂的地方——南城眠香館,西城雲水樓,北城醉花坊,東城群芳院,可謂是路人皆知!
眾人聽了陳天默的話,臉色各異,但李巧巧卻慌忙伸手捂住了領子一角,如此舉動,可謂是不打自招。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