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師弟,陳天默擊敗你,總共用了幾招?”
是先前捧印的那名濁水會弟子出聲詢問。
他這麼一問,算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朱兆虎一張大臉登時憋得通紅,有心為自己挽尊,強笑道:“好幾招吧。這時間久了,小弟也記得不是太清楚。”
捧劍的男子笑道:“朱師弟不妨為我們比劃比劃,也好讓我們知道,那陳天默究竟有多少本領。”
“是啊是啊。”其餘幾人也都出聲附和,嬉笑連連。
朱兆虎感覺傷疤被揭,心中羞怒,卻又不敢說什麼,如今的他沒了修為,在馮化龍的門下地位最低,就是個提包打雜的奴僕小廝,任誰都可以肆無忌憚的對他取笑欺辱。
他跟著笑了一陣,然後吶吶說道:“小弟略微記得當時的情形——陳天默是坐在一張椅子裡的,我飛身出招,使了個‘勞燕分飛’,去踢他的太陽穴!結果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忽然被他一把抓住了腳踝,一帶一擰一揮,我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啊?!這不就只是一招麼?”抱金如意的男子吃驚道:“朱師弟,你剛出了一招就被陳天默給制住了?!”
抱金王冠的男子冷笑道:“而且,陳天默還是坐在椅子上的!人家坐著跟你打,你居然連一招也接不住?”
背紫金鋼鞭的男子譏諷道:“朱師弟,你方才不是說過了好幾招麼?到底是幾招啊?”
朱兆虎滿面難堪,嘀咕道:“剛開始的時候,我不知道他就是陳天默,因此大意了,這第一招,使的粗心,被他給抓住了破綻,這才吃虧,可後來,我和他又過了好幾招……”
捧印的男子問道:“究竟是怎麼拆招的?朱師弟用的都是哪幾招?”
朱兆虎撓了撓頭,為難道:“讓我仔細想想,實在是過去太長時間了。”
捧劍男子問道:“那陳天默是一直都在椅子上坐著的麼?”
朱兆虎搖頭道:“也不是,他後來站起來了,用極其詭異的身法偷摸到了我的背後。”
“他繞你背後,你不知道?”
“呃,當時天太黑,一時不察,讓他鑽了空子。”
“生死相搏,你居然還讓他鑽了空子?”
“也不是,其實我當時是要拿倪嗣沖的洋槍,這才沒有防備到陳天默。”
“朱師弟,你還用了洋槍?!”
“用了洋槍,還被陳天默廢了修為?!”
朱兆虎哪裡經得住五個師兄的輪番盤問,很快就編不下去了,索性破罐子破摔,道:“行了!我實話告訴你們吧,壓根就沒有什麼見招拆招!從頭到尾,陳天默就出手了兩次,第一次把我擊敗在地,我自知與他本領相差太大,就想著取槍打他,結果還沒有來得及射擊,就被他一掌廢了修為!”
“這——”
眾人面面相覷,都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xしewen.
作為同門師兄弟,他們自然知道朱兆虎有幾斤幾兩重,雖說他熱衷於榮華富貴,一心想在官場上混跡,於馮化龍門下學藝的時間不算太長,可畢竟出自名師傳授,修得的本領卻也不少,可算得上是一流好手,怎的會在陳天默手下輸得如此慘烈?!
捧印男子將信將疑道:“朱師弟,你是不是在官府裡享受的時間太長了,過分放縱自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朱兆虎苦笑道:“或許是吧。”
捧劍男子道:“你覺得師父真能勝過陳天默麼?”
朱兆虎道:“我方才不是說了麼?師父應該還勝過他一籌!”
抱冠男子冷冷說道:“朱師弟,這可不是說著玩的!要知道,東皇郎迴天就是死在陳天默手上的!張忍魁也是他的手下敗將!你為了報一己私仇,攛掇師父北上,去對付陳天默,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濁水會上上下下,豈能輕饒了你?”
朱兆虎道:“小弟被陳天默弄成廢人,是自己學藝不精,哪敢攛掇師父替我出頭?但陳天默要殺師父,要滅咱們濁水會,師父豈能容忍?”
抱如意那男子“哼”了一聲,道:“咱們濁水會遠在天南,陳天默身在中原,彼此從無交集,更無恩怨糾葛,他為什麼要殺師父,要滅濁水會?說來說去,還不是你的一面之詞?”
朱兆虎道:“這可是天理宗的太虛子長老親口告訴我的!陳天默野心勃勃,想一統江湖!要把天底下名頭大的人物一一除掉,才好冒尖!”
背鞭男子搖頭道:“天理宗也不是什麼正經門派,那太虛子綽號‘妖卜’,他的話,未必可